她哪晓得卫封的态度会这么坚决,急红了眼,仰着发红的脸焦急看他。
“不许再有下次了。我会谨守诺言,你心中也只许只有我一人。”卫封垂眸凝望她道,“听清没有?”
庄妍音红着眼眶答应,发出一声哝软的小鼻音。
卫封搂紧她,睨了眼那身后的喜床,又抚过她湿红的眼尾,忽然想起:“你身边那眼生的护卫是谁?”
庄妍音不想隐瞒他,将国铎送给她护卫的事情说起,也夸赞习越:“他也会武艺哦,他会飞。”
卫封心里有些酸溜:“他还能飞上瓦檐不成?”
“对啊,他会。”
“那他总不能也有我这飞檐走壁之术。”
“他有啊,他带着我飞过周宫。”
卫封紧望她:“音音。”
“诶。”她软糯地应。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唇。
庄妍音有些脸红,忽然被卫封拦腰横抱着步向喜床。
她的少年眉眼凝笑,眼中正是身穿大红嫁衣的她,而此刻的她娇羞无措,明明想好的不能怂,此刻竟也怂得全然不敢动。
…
卫封温柔取下她发间珠翠,小心摘下她的珥铛,她怕疼,没有穿过耳洞,耳环皆是夹上去的,此刻耳垂夹出粉红的印子,他爱怜地摩挲着,俯身含住。
“哥、哥哥,你会吗?”
“不会,但我会小心一点。”
身下的人羞红了脸,她今夜的模样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美目含情、桃腮粉嫩,因羞急而起伏喘息,唇齿的气息娇宛柔媚。他吻住她唇,五指紧扣住她,与她十指相扣,感受到她连一个最简单的亲吻都忍不住浑身颤栗。
她努力吸取着空气:“我想看你。”
卫封面颊滚烫,脸颊的红蔓延到脖颈,却是解开衣带。他记得她说过腹部练武肌肉好看,虽然他也说不出哪里好看。
少女玉面羞红,明明小鹿眼清澈又无辜,却生了这样一张美貌的脸与一副妩媚的身躯,纯媚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她眨着卷翘长睫,望着他腹部的壁垒分明:“好,好看。”
“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卫封眸光幽邃,俯身低沉道:“叫我一声夫君。”
她温柔地喊他夫君,软糯的音色乖得让他着魔。
他听不够,一遍遍让她唤这声夫君。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唤:“哥哥。”
这一声尾音哝软,他眸色幽深,鬓角青筋突跳,握住掌心这段细小软腰。
……
今日的央华宫美轮美奂,双喜龙凤红烛灼灼燃烧,在二更天时被窗户缝隙里灌进的风吹得忽明忽灭。新婚夜的红烛要彻夜长明以示吉祥,殿外值守的宫女无法,不敢破了吉兆,只得硬着头皮行入寝宫来。
两名宫女拉过窗户垂纱遮住挤进缝隙来的夜风,又落上绢丝灯罩,躬身垂眸退出寝宫,眼角依稀可见帐幔中摇头哭喘的曼妙影子。宫女退至殿外,檐下夜风狠烈,吹打着庭中娇花水露。安静的夜里唯有庭风狠烈声与那声声哭叫的哥哥。
直至三更天,殿内传来皇帝要羊奶兰汤的低沉嘱咐。
央华宫净房中已改建,屋中以美玉凿修了一方宽大的清池供皇后沐浴。
清池今夜一直在烧水等候命令,随时都有热水供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