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自庭中卷起凉意,每有风过,卫封都会抬袖为她遮挡风来的方向。
“我喜爱你从前的模样,也喜爱你如今的品性,你我相依为命那两年,我会铭记终生。”他顿了片刻,声色低沉,“但是不得再养男奴。”
庄妍音一听他低沉的语气便有些怵,从他胸膛坐直,昂起脸凑近了他。
她呼吸温软,喷打在他面颊,红润双唇逸出一声好听的嘟哝:“那你喜欢我的脸吗?”
卫封眸光幽邃,她美目清澈又娇媚,卷翘眼睫轻眨,呵气如兰,等着他回应。
“喜欢。”
“我好看吗?”
“好看。”他垂眸,捏住她下颔欲要吻上。
“哥哥!”庄妍音偏头躲开,“我问你话呢。”
“我想亲你。”卫封咽下喉间的干渴,“可以亲吗?”
庄妍音摇脑袋:“先回答我的话,哥哥还喜欢我什么呢?”
卫封手指摩着她唇,她蹙了蹙眉,只等着他答话。
“你之所有,我都喜爱。”
她皱眉叹了口气,看来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哥哥,我一定要现在跟你回大齐吗?”
卫封颔首,眸中坚定不容拒绝。
庄妍音打着商量:“那你答应过我要等我到十八岁的,那我现在是以何种身份去齐?”
卫封道:“先成婚吧,我答应等你到十八岁。”
这种话,她是傻子吗?
庄妍音装傻:“以未婚妻的名义去可以吗?”
卫封不说话,过于冷静的面容在宣告他并不赞成。
庄妍音继续装傻,反正她撒娇哄骗很拿手:“我还需要时间接受哥哥,毕竟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哥。”她黯然失落,又有些惊慌受怕,“之前我以为自己是公主可以随心所欲,却不想连一个男奴都敢灌醉我,对于男子,我现在害怕了……”
卫封眸光一沉,落在她腰际的手收紧。
她昂起脸,只看得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颔,不知他在想什么。
良久后,卫封道:“好。”
他掌住她腰,将她送下屋顶,眸中隐有愧色。
庄妍音不着痕迹翘起唇角,他自己安排的男宠,难受也得受着,可别怪她拿这件事使坏。她又提了一些去齐的条件。
卫封都答应了她,出了宫着手安顿回齐事宜,也有一些国事要处理。
她以未婚妻子的名义入齐,礼部这边正要安排仪仗与入礼清单,却巧碰上去岁远航出海的大运船回京了。
大周去船二十六艘,遇风暴沉船四艘,死三人,伤五人。
去船上载着云锦贡缎等织品、玉器瓷器、三色印刷术、点翠与掐丝等工艺繁复的饰品,加农作种物,漂洋过南海,直下约七千里,途径一金发人国,因言语不通,海运监取谐音乌瑞。乌瑞人起先防备,后结善,工部海运署入皇宫,皇室尤爱周国首饰与玉器、锦缎,用农作种苗与当地宝石黄金等物兑换,并签订了海贡协议,价高昂,还教给周更精准的罗盘技术。
后船东上,又直行二千里,遇一国,领土比乌瑞狭小。皇室热情款待,却暗中欲劫杀众人,好在庄妍音曾下令三十多名武士护送,又让海员都备暗器与迷。药,终是逃过一劫,只带回些岛上的作物种苗,便未再远航,返回周。
庄妍音下令礼部:“先别给我准备太多宝贝了。”兴奋地去了工部。
只要有这些海外的宝贝,她随便带一样入齐都能让齐国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