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会,你放心吧,我爹很疼我。”
庄妍音不久便收到了厉则买来的各种药和面脂膏,一套新衣裳,许多点心。
……
众弟子议会这日,庄妍音被厉秀莹拉着去楚夫子院中听会。
两人一前一后小跑着,庄妍音腿短,跑在后头。
“阿秀姐姐,夫子会怪我们吗?”
“不会的,我之前也常去听。”
见庄妍音跨台阶吃力,厉秀莹回头牵起她,低笑道:“卫公子不喜欢我就算了,你这么可爱,卫公子还凶你,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庄妍音一时愣住,厉秀莹变得这么好了?要是以后再出现的女配能这么好对付就好了。
弟子十四人都在院中,端坐在各自的矮案前。楚夫子坐在上首,说起的似乎是诸国政治,众弟子们都认真聆听。
院中修竹林立,只有竹叶轻微的沙沙声响。
厉则睨了眼厉秀莹,见她是牵着庄妍音来的,也不好斥退她。
厉秀莹挨着厉则坐下,用眼神示意庄妍音去挨卫封坐。
庄妍音瞅了眼他,少年笔直端坐,也目不斜视,根本看也没看她。倒是卫云候在他身后,冲她招手叫她过去。
徐沛申低声道:“铃铛,过来坐。”
庄妍音乖乖朝讲课的楚夫子行了礼,挨着徐沛申坐下了,也没再瞧卫封。
“齐犹不敌,撤也,璜城之败其因有三,诸子可知哪三因?”
庄妍音微怔,这讲的是齐吴两国之战,这道题卫封最懂。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坐在夫子左下之席。
弟子中年龄最大也常爱笑的宋梁寅举手道:“夫子,是轻敌、寡兵、撤不及,三因?”
楚夫子温目含笑,抚过银须道:“轻敌、寡兵、撤不及,皆是果。”
弟子微有诧异。
卫封道:“元钦太后持政,齐帝继位无重臣,佞臣持权,是因。”
归其根本,原书里的卫封的确是被齐国太后留下的烂摊子所害。元钦太后把持朝政多年,才助养了佞臣当道,她死后卫封的父皇也仍没能肃清朝中内乱。
楚夫子嘉许地点点头。
厉则朝卫封道:“归咎其因,亦皆是齐帝无能。”
卫封未再接话。
庄妍音轻轻扯着徐沛申衣袖:“徐公子,爷爷为什么要谈论国家大事呀?”她装傻不懂,毕竟楚夫子曾为国师的身份她根本不知,而弟子们求学也都是为了能入仕报效各自的朝廷,也不是她“眼中的读书识字”。这里有半数弟子可都不是大周子民。
徐沛申笑容温润:“自家院中议论,没人会说出去。”
钟斯在她左侧,斟了一杯茶递给她:“我们夫子可厉害了,你听不懂也正常。喝茶,我这杯子可未曾用过。”
庄妍音佯作懵懂,捧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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