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衫随意搭于肩上,未擦净的水从血管凸起的脖颈处流下,健壮结实的胸膛撞进她眼里,依着旁的,瞧见这般健美的身躯,着迷红脸都是稀疏平常,但此时邓二少虎着脸的模样过于瘆人,已经掩盖了身材给人的美好。
孔静晓只照面时晃了下神,随即便移开目光,撑起身,枕头垫在腰后,她无声的吸了口气,低眉顺眼的准备迎接劈头盖脸的训斥。
人在生病时,锋芒会弱上许多,孔静晓一路走来,女儿家的娇羞、活力,早被一条条人命浸冷。
漠然的气场总是让人忽视她本该朝阳似火的桃李年华,明眸皓齿的美人面也黯然失色。
福兮祸兮,病去如抽丝,来这么一遭,冷淡苍白的脸色染上红晕,平添了一丝娇嫩,乍眼一看,也算个病美人,惹得怜惜,多了点活气儿。
美色惑人,邓桓庭走近,刚要开口,一瞧见她这副模样,刺人的话到底咽了回去。
穿堂风吹进屋里,凉风扫过裸。露的后背,身上散落的水珠吸走热气,人凉快下来,被暑气拱起的燥热冷却,他瞧着眼前乌黑的头顶,胸膛散的热气无形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邓桓庭拿来矮凳,放于床边,把伤药放下,随手拽下搭在肩上的短衫穿上,大手一揽,草草拢了下衣襟,在胸口处将露未露的留下一道深邃。
人就在跟前,坐到床边,孔静晓等了片刻,没等到男人火,修长有力的手伸过来,厚茧的掌心摊在面前,她抬眼看去,邓桓庭肃着脸,淡淡道“手。”
被下的手攥紧,孔静晓开口推辞,“司令,我……”
邓桓庭不耐的抬抬手,“别废话。”
在特训营时,学院一视同仁,训练、格斗,早就没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事已至此,孔静晓也不再扭捏,从被中伸出手,轻轻放在宽厚的掌心。
柔腻的手背摩挲着粗糙的茧子,男人的手竟比她还要炽热,余光不禁瞟了眼衣襟下肌肉紧绷的胸膛,好似所有的热气都集中于此,扑面而来,猛地灼烫了眼,她倏然又垂下眼眸,不再乱瞟,却不知怎的,耳边却想起之前在院中响起的‘哗哗’水声。
伤口已经化脓,需要挑开伤口,排出脓液。
邓桓庭看着掌中那只手,人是硬骨头,这手倒似绸缎,软绵绵,有些滑不溜手。
他一时兴起捏了捏那手的两侧嫩肉,声音放轻,似山涧溪水,透着清凉,“忍着点。”
对于久经沙场之人,处理伤口是家常便饭,邓桓庭动作麻利,快仔细的消毒上药后,开始收尾缠纱布。
素手轻搭在掌中,他抚着手背,顺其缓缓下滑,柔若无骨,滑软生香。
孔静晓抬着胳膊,长久保持一个高度,本就酸,她低头忍耐,忽而察觉托起的手下滑,厚茧磨蹭手背,停留在腕处,男人握着她的手腕,拇指轻抚搭在她脉上,似截断了流动血液,指尖凉,而纱布一圈圈轻柔缠绕,搔得掌心痒,手筋竟莫名抽动,顺着胳膊,连带心尖跟着颤。
五指纤纤,葱指似有似无的在邓桓庭眼前拨弄,他手上未停,随口问“疼?”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暗哑,震得孔静晓心口猛然一缩。
她僵着手,抿唇摇头。
邓桓庭却不想就此放过,状似随意道“不疼,抖什么?”
他撩眼看她,“嗯?”
尾音上挑,听得耳朵痒,孔静晓竟从中品出一丝宠溺、戏谑,胸口闷,好似心跳停滞不动,她不动声色,但身体先行一步,手肘弯起,想抽回手,但腕处被攥住,不得逃脱。
邓桓庭慢条斯理的收尾打结,面不改色道“我三番两次救你,可有说法?”
孔静晓抿了下唇,想了想,平静回道“我孑然一身,唯有这条命,司令若不嫌弃,我必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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