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江可爱,晚安。”
江攸宁的心忽地跳停了一下。
比以往很多次都更能够明显地感觉到。
她嘴角扬起,又点了次播放。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这一句话,她翻来覆去听了七八次。
翘着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
床头的灯熄灭,房间里陷入昏暗。
她将手机放到一边。
只跟空气低声说了句,“晚安啊,沈怂怂。”
这天夜里,她梦到了很多年前的场景。
那天她在华政的玫瑰园里站着,她侧前方五十米站着沈岁和,夕阳西下,光线朦胧,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而他在跟导师谈事,她没听到交谈的内容,但她听到了最后那句,再见。
就像是跟她说的一样。
那会儿,听到他一句再见,她也能心跳一整晚。
如今,听到一句晚安,会在一瞬间梦回十八岁。
-
次日一早,她是被闹钟叫醒的。
8:20的闹钟,甫一响起,她就摁灭,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才慢悠悠坐起来。
不到两分钟,电话就响起。
清晨脑子转得慢,她声音也懒洋洋地,“喂。”
“起了吗?”沈岁和问:“你好像该起来上班了。”
江攸宁:“嗯,我知道。”
她起来拉开了窗帘,阳光倾泻而入,落下一地斑驳。
“有事吗?”江攸宁问。
那边顿了两秒,“没有。”
江攸宁:“哦。”
“就是喊你起床。”沈岁和声音还挺严肃,但下一秒,他笑了下,“我今晚的航班到北城。”
江攸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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