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家琪叹口气,“我今天要是去了马家,按他们的速度,明天就得订婚,后天结婚,大后天生孩子。”
几人笑得前仰后合,连陈邺嘴角都染上了点笑意。他知道周家琪,就是这样的性格,嘴上从来不把门。
“那马小姐就愿意这么干等下去?”另一人问。
周家琪道:“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简直是当代唐伯虎。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几人嗤之以鼻。
“你们还真别不信。我前两天送了她几个包,全球限量款,她高兴得连我是谁都忘了。这女人啊,其实很好哄,买买礼物就好了嘛。”
另一人也说:“这倒是。前几天我送老婆一套钻石,她连续一周没有骂我。”
几人聊得开心,陈邺叼着烟,将他们的谈话听进去。
如果,给谢宝南买一个礼物,是不是就也能哄好她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动神色地胡了牌。
周家琪拍着腿大叫,“文哥,新年第一天,你要不要搞这么大啊!”
陈邺灭烟,筹码向前一推,赢的钱全部不要。他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懒懒道:“不玩了。”
周家琪问:“不打麻将玩什么?”
陈邺道:“有事先走。”
“文哥,这才刚来啊!”
有人在身后喊,陈邺头也没回。
几人面面相觑,周家琪问:“文哥怎么了?”
一人说:“肯定是你话多,文哥嫌吵。”
周家琪拍了那人的后脑勺,“你他妈放屁。刚才要不是你问我,我哪会说这么多!”
——
昨天睡得晚,谢宝南今早睡了个懒觉。起床拉开窗帘时,一眼就瞧见陈邺站在不远处。
今年冬天没有下雪,却一如既往的冷。他还是一身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灰色呢子大衣,斜倚在车边抽烟。
一身贵气的公子哥,鲜少出现在破败的城中村。
他换了一辆深灰色的新车,谢宝南从前没见过。
她对车的品牌并不熟悉,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车,只是觉得它和陈邺平时开的车不太一样。
他的车向来都是大气、低调,有时透着几分阴沉,和他那个人一样。而眼前的这辆车,似乎秀气了点,像是女孩子的车。
今天谢宝南要和父亲母亲去给康复中心的医生和护士拜年。这些年,多亏了康复中心的医生护士,父亲才能重新坐立。
谢宝南不愿和陈邺碰面,更担心父母看出端倪,于是找了个借口,拉着父母从后门走了。
等他们从康复中心回来时,那辆车竟然还停在前门口。
谢宝南远远看见,找了个借口,让父母先回去,自己则绕到后门回家。有父母在,陈邺还不至于冲到她家里来。
一连几天,谢宝南为了躲陈邺,一直从后门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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