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在一起两年。
那一夜,陈邺想了很多,却一直抱着她,没有松手。
他对睡眠的环境要求近乎苛刻。怀里抱着人,压根睡不着。可瞧见女孩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放手。
他眉间腾起躁意,觉得自己十分愚蠢,像偶像剧里那些没头脑的男主角,矫情得很。
第二天,谢宝南醒过来时,肚子上暖暖的,陈邺的手依旧覆着。
或许是真的累极了,他明明还抱着她,竟然也睡着了。
她侧头看着他。
这两年,她不止一次感叹,这个男人当真是风华绝代。就连苛刻的八卦记者,都曾说他的脸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犹如受到了某种蛊惑,她侧过身,闭上眼,朝他的怀里缩了缩。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再长一些,再慢一些。世事红尘,她是一只蝼蚁,只能靠着他获得短暂的喘息。
她轻轻一动,陈邺便醒过来。
“还痛吗?”他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有些性感。
谢宝南摇头。
陈邺提醒她有空去看看中医,开点中药调理身体。
她并不放在心上,轻描淡写:“痛经也不是什么病。”
“你别讳疾忌医。”他说着便拿起手机,要给杨秘书打电话,“我让杨琳给你约医生。”
谢宝南拦住他,“诶,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杨秘书了,回头我自己约。”
陈邺偏头看她,唇角微微一勾,没再坚持。
早餐时,陈邺忽然提起昨天的事,“我听杨秘书说了。谁敢在公司里乱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一夜,谢宝南的心情已经平复。那些愤怒和不甘,似乎没有昨天那么强烈了。
她对陈邺的话深信不疑。在嘉汇,他就是王,有万千手段让一切谣言无所遁形。
她收下他的好意,问:“那王蓉蓉呢?”
陈邺将盘中的芦笋一分为二,漫不经心地说:“你管那个疯婆子做什么。”
他骂人的时候,从不说脏话,却总能让人气得七窍生烟。谢宝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抬眸,视线越过长桌,看向她,“还记不记得我从前跟你说的话?”
谢宝南点头,糯糯地重复他的话:“做好自己,无视流言蜚语。”
陈邺轻轻笑了,“人站在高处,难免要接受下面人的议论。他们若不仰视你,你也成为不了舆论的中心。”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如果王蓉蓉说的是真的呢?”
早晨的阳光很好,从落地窗挥洒进来,照亮棕木色的餐桌。陈邺背对着阳光,身形里有无言的落拓。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擦嘴角。
“哪句?是你是我的情人这句?还是你是贱胚子?”
谢宝南默不作声,陈邺看了她好半晌,眼尾挑起嫌弃:“我说了,她就是个疯婆子,不用在意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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