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细细窄窄的身体,在被子下面,显得格外渺小。
凌司晨虽然总叫她软骨头,那是因为手感,却从没觉得她性子软。
这女人一身反骨似的,总敢瞪着一双狐狸眼跟他顶嘴。
别的女人谁见了瀚海集团总裁不是极尽逢迎之能事地想讨好。
就她不一样。
虽然有时候像个妖精一样往他怀里钻,但他知道,那都是把戏。
可明知道是把戏,他还是默许她这么做。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女人身上有过多少妥协。
她怎么还是心心念念去找别的男人!
心里是窝火的。
可是一看她脸上苍白的像个鬼,他又恨铁不成钢地想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暴打一顿。
就是欠收拾!
屋子里只亮着落地台灯,他趁着昏暗的光线,拉了凳子坐在床边。
抬手检查一下挂水度,然后他才掀开女人的身上的薄被。
她的两条腿又白又直。
现在却毫无生气地顺在床边。
要不是这样,凌司晨都能想象到这女人肯定抬腿踹过来。
眉头微皱,凌司晨把药膏打开,弯腰去看伤处。
那地方确实受伤了。
肿还是其次,撕裂的伤口还有新的血丝冒出来。
他手指沾着药膏抹上去,她像是本能地动了一下,后来就又没了动静。
没想到后果有这么严重。
凌司晨心情沉重起来,手上动作慢而且仔细,一管药膏,居然用了三分之一。
上完药,帮她重新盖好被子。
凌司晨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看她露出来的白嫩的指尖,下意识握了上去。
女人的手指纤细好看,是做艺术的手指。
他知道她不光会画画,还会弹钢琴,会玩好几种乐器。
他甚至知道这双手还赛过车。
她什么都干,符合身份的,不符合身份的都干。
长了一身反骨。
但就是不跟他好好说话。
他伸手试探女人的额头,有些潮乎乎的,但还是明显烧。
她人在烧,手指去冰凉。
凌司晨把她小手握在掌心,小心地掌握分寸,生怕又伤到她。
她现在脆弱的像块易碎的玻璃。
真是个不争气的软骨头!
威廉没想到男人会呆这么久,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脚步声,才打着哈欠问
“退烧没?”
“退了一些,还没醒。”
凌司晨泄气地坐下,把头仰在沙靠背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你怎么想的?”威廉好奇地问,“看你这样子不像报复,不过要报复就没必要你亲自来……”
男人喉结窜动几下,声音里写满了疲惫,开口说了两个字
“闭嘴。”
“我闭嘴不解决问题,关键是你打算怎么办,她这身体跟被掏空的大厦一样,刚刚我就觉得奇怪,就心脏跳动有力,其余身体机能完全跟不上……”
凌司晨腾的坐正,严肃地追问
“你什么意思?”
威廉耸耸肩,继续说
“我意思是,她该好好调养身体,不然等着撑不住的时候,就像房子轰然倒塌,人也就救不回来了——哦对,还可以捐个心脏。”
威廉像是突然看到了新大6,献宝一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