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正瘫坐在地上,旁边摆着十好几个歪歪扭扭的啤酒罐,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到不堪入目,因为我看到谭以琛皱眉了。
“这都是你喝的?”他垂眸瞥了下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啤酒罐,沉声问我。
“恩。”我晕乎乎的点着头。
本以为谭以琛一定会特别嫌弃烂醉如泥的我,可没想到的是,我点完头后他居然笑了。
“酒量不错嘛。”他夸我。
“那当然了。”我傻乎乎的笑着:“我……我以前可在夜总会唱过歌,那……那群猪头一个个都想把我灌醉了占我便宜,结……结果全他妈的被我撂倒了,怂货!全都是怂货!”
我拿啤酒罐狠狠的砸着地面,模样要多二百五就有多二百五。
谭以琛被我逗笑了,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在我对面坐下了,饶有兴趣的问我:“你还在夜总会唱过歌?”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可说漏了就说漏了嘛,在酒精的麻痹下,我理智全无,只觉得自己什么也能说,什么也敢说。
于是我告诉谭以琛,我不仅在夜总会唱过歌,我还在地铁站,地下桥,公交站唱过歌,我唱歌,那叫一个好听,每次都能围过来一大堆路人,而且我不唱别人的歌,我就唱我自己的歌。
“秦如霜你知道吧?”我醉醺醺的说:“歌坛一姐……他妈的狗屁一姐,她出的专辑十首歌里有八首是抄我的!还天才音乐少女,自己作词,自己作曲……狗屁!全他妈的是抄!全都是抄的!”
我捏着酒瓶子骂的起劲儿,谭以琛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于是我问他是不是不信我。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说:“不信拉倒,我还不想让你信我呢!你爱信不信!”
闻言,谭以琛笑出了声,他伸手动作亲昵的勾了下我的鼻子:“小丫头脾气还挺大……谁惯的?”
“反正不是你惯的。”我把头扭到了一边儿,赌气般的不去看他。
他很久没有再说话,久到我晕晕乎乎的都快要睡觉了,突然,我听见他说:“我信。”
他只说了两个字,说话的语气依旧沉稳冷静,可这两个字却像是一把利剑,彻底击破了我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