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诸葛神侯一定还不知道。
闫铁栅想到这里,终于稍放松了一些。
但下一刻,他又意识到叶微行方才是非常明确地提到了“上官”和“金鹏”的,就算诸葛神侯现在不知道,只要她愿意,她随时能把她知道的都说给他听。
闫铁栅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他看着叶微行,试图从那张气定神闲的脸上瞧出些什么来,然而却越瞧越心慌。
最后他只能强作镇定地开口道:“我不明白叶庄主与我说这些的意思。”
叶微行笑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少打我的人主意,我这个人一旦不高兴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闫铁栅闻言,额上的冷汗都滚了下来。
他说是,他明白了。
叶微行终于满意:“明白就好。”
闫铁栅:“那诸葛神侯那边……?”
叶微行直接没说话,一个眼刀扫过去,便让他收了声。
闫铁栅无法从她这里得到一句准话,偏偏又不敢得罪她,以至于上车离开时还在胆战心惊。
但不论如何,姬冰雁这个人,他是不敢向叶微行讨了!
叶微行把人打发走后,就高高兴兴地拐去楼外楼通知姬冰雁这个好消息了。
当然,具体是怎么打发的她并没有说。
姬冰雁的反应很平淡,就嗯了一声。
她扁扁嘴,拉长了语调道:“你都不谢谢我吗?”
他动作一顿,有些好笑地朝她看过来,道:“我去哪都能赚钱,所以到底是谁谢谁?”
叶微行立刻屈服:“我谢你,当然是我谢你!”
说完还非常认真地补了一句:“都说了我离不开你的嘛。”
姬冰雁:“……”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因为她肯定不是他希望的那个意思。
她的确需要他,或者用她自己的话,离不开他,但那不过是因为她管不来酒楼也做不来生意罢了。
然而人到底是贪心的,姬冰雁也不能例外。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问她一句,那倘若我不再帮你管账了呢,你又待如何?
但最终他只是垂下眼别过头,继续清点起了般若酒的库存,还让她别在这耽误他做事。
叶微行:“噢,好吧,那我回去教徒弟了。”
姬冰雁头也不回地又嗯一声,同时抬手在册上记下刚点出来的数字。
直到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他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想。
叶微行这个人,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就是这样,从没变过。
而令他下定决心留在江南的,也正是这样的叶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