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纪堂看向她的后背,轻轻叹了口气,又同之前那般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才是真正的脾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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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竹见到自家姑娘脸色不好的回来,问她怎么了,“姑娘是不是同首辅大人吵架了?”
沈如是并没有和首辅吵架,她只是心里慌得厉害,偏偏这种慌乱没有人能安抚。
那契约是她不许提的,章纪堂的问题也是她说不知道的。
她也不晓得自己在慌乱什么。
她摇头,什么都没解释,带着丹竹回了涿月族的落脚地。
“以后没事不必提章首辅。”
丹竹只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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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纪堂灭了突厥王子的事情,把秦王父子吓得从“病床”上跳了起来。
秦王脸都白了,秦王世子还在旁添油加醋。
“父王,我们要借刀杀人,现在人把刀给掰断了,这可怎么好了?那章纪堂是不是转过头来,要问责我们了?”
秦王比他想到的更多,“他明里说不动大量火器,暗地里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火器运了过去,就在我眼皮子地下,我都没能察觉,这章首辅的本事真是让人发寒。他回来恐怕就不是问责这么简单了,他怕是早就知道我们要借刀杀人!”
秦王世子眼皮一跳,“那怎么办?要不要提前准备,待他回来直接将他做掉?!”
秦王头痛不已,“只怕没这么简单,且看他出什么招数吧!”
可秦王父子忐忑地等着章首辅出招,却见章首辅什么都没说,反而来看了看他们父子的“伤情”,然后说了句,“秦王和世子伤势这般严重,我回京之后可得尽快禀明陛下,另派人前来接管秦兵才是。”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秦王父子面面相觑。
秦王琢磨了一阵,口干舌燥起来。
“这章纪堂恐要让皇上削藩了,就像他要动那些皇亲贵勋一样,如今是连我这等一字王也要动了!”
秦王世子比秦王更加沉不住气,“那父王还不想办法做了他?”
秦王摇头,“不成了,就算做掉了他,皇上也会怀疑,除非。。。。。。除非皇上不信章纪堂,反而怀疑与他。”
“皇上只把他当成自己人,咱们怎么才能让皇上怀疑他呢?”
秦王也不知道。
一夜冥思苦想,翌日,他突然叫了秦王世子。
“你马上出发,去一趟京城,秘密行事不要被人发现。”
“父王让我亲自去京城?是为何事?”
秦王眯起了眼睛,“找定国公,窦太后的父亲定国公。我们不好办的事,不代表定国公也不好办,到底是太后之父。我想,定国公更愿意看到章纪堂失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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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沈如是都没有见到章纪堂。
而章纪堂也没有来寻她。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总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时耳边是那男人的话语,一时又是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众人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