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呼吸乱了一时,章纪堂在她的慌乱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他压近靠在她耳后,吐气而出,她耳根立刻泛起了细密的红丝。
“您做什么?!”
她问他,声音有些不自如的抖动,章纪堂恨恨地看着这个无情的女人。
“你说呢?你作为妻,是不是也要令夫君欢愉?!”
沈如是在他的目光和强行箍着她的力道中,不可思议地看向章纪堂。
她要喝避子汤他砸了她的碗,她要暂时离开回家救济,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否决了。
她是来给他搭戏的人,又不是他章家的奴隶,眼下,更不是他章纪堂的暖床妾!
她冷笑起来,“首辅大人难道是喜欢这强行的戏码?若你真喜欢,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这话锋利极了,只一句杀过来,便把章纪堂杀得片甲不留。
原来连床榻的欢愉,她也只是在配合吗?
所以之前的那一切,到底算什么?!
章纪堂只觉怀里抱着的石块尖冰。
好一个无情的女人!
他不能再看她一眼了,他立时松开了她,快步地离开了正房。
心头地痛令他混沌中越发清醒。
葛效问讯赶来,见他脚步快地吓人,小跑着跟上去,一直跟进了书房。
“爷,出了什么事,可让奴才去找人?!”
找人?找谁呢?
他想找那个与他两情相悦的阿黛。
可那阿黛是镜中月水中花,从来都不曾真的存在。
章纪堂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同葛效轻轻摆了手。
“什么事都没有,我今夜要忙碌公务,你不必进来了。”
葛效犹疑,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在自家爷发白的脸色中退了下去。
他走之前看了一眼章纪堂的穿着。
整整齐齐没什么异常。
可怎么像是被戳了几刀,流尽了满身的血似得?
第24章离去世间没有后悔药。
翌日,破天荒的,章首辅在朝堂上走了神,皇上连唤了三声才应下。
朝中众臣免不得都紧张了一番,章首辅是要说什么震惊的话吗?才这般作态?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如常回应了皇上的问题。
下了朝,皇上差太监问他可是病了,章纪堂揉了揉太阳穴,“谢皇上关心,是有些不适,先行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