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默了默,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章纪堂微微叹气,心下有种说不出的酸酸的感觉,仿佛手中有流沙般易逝的东西。
可他没办法抓牢,他心下微沉,勾住她腰身的手越发紧了一紧。
沈如是在这力道中,有一些恍惚。
首辅对她的好,她也能察觉几分。
两人虽不是正常夫妻,却也比寻常一纸契约的关系高出一些。
便是那红尘中的一滴朝露,章首辅待她也比其余千千万万朝露要深重不少。
如此,沈如是更不想把他扯进来了。
这与他并不有力,反而有可能有害。
说来说去,这始终是她的私事,同他无关。
她紧紧抿了嘴。
男人岂能不察觉她的缄默与拒绝?
共枕而眠的夫妻,他从没想过她对自己竟不肯敞开心怀。
他莫名一气,手下紧握了她的腰,一使力,背朝他的人转了过来。
女子的呼吸轻轻扑在章纪堂的颈间,借着月光,他看到她睁大了眼睛,红润的樱唇微颤。
章纪堂低头封住那唇,忽的翻身,将她困在了床与他之间。
女子眼睛睁得更大了,“您。。。。。。”
男人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势越加深重,呼吸交错无有一片存留之地。
手下轻扯衣带,薄纱飘飞。。。。。。
零星的月光连成了片,又从地面移到了床边。
床帐之内,春光迤逦。
。。。。。。
翌日,章纪堂抱了沈如是在房中吃早饭。
他看着她低头小口喝粥的样子,脖颈还有两三不易察觉的红痕。
他心下又软了一软。
兴许她是个在感情里慢的人吧,他总得给她些时间。
他给她夹了一筷子酸笋,又撩了她垂下的细发替她挽在耳后。
首辅这般,沈如是更是微微叹气。
这个时候,章纪堂得了一个秦地来的消息。
芒朝与西面的突厥不对付久已,边界秦地有秦王守护,倒也勉强相安。
今日的消息来得有些突然,秦王突然抓到了许多突厥细作,拢共有十几人之多,问朝廷当如何处置。
“这哪里是问处置,倒像是邀功来了,。”
章纪堂今日精神满满,看了信便放到了一旁。
这事不大不小,且看宫里还有什么旁的消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