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病了,便去请大夫,寻我作甚?”
这话说的章纪培一愣。
“可是没有二哥的吩咐,请不来太医吧?”
话音落地,章纪堂冷笑了一声。
“太医?太医是什么人都能请的?谁让你请的太医?”
自然是老太太自己的吩咐。
就算回到禹州,好歹也是在京城看过太医的了。
谁想到章纪堂根本不肯请太医,连自己过去看一眼都不肯。
只是道,“老太太病了,就好生歇着,你在旁也好生伺候,让管事请个大夫,不必来回我了。”
这话说完,转身撩了帘子回去了。
珠帘落下,哗啦啦作响。
老太太还想借着装病缓和一下关系,哪知道人家根本不上钩。
可章纪培一句都不敢多说,胆战心惊地回了青荷小筑。
。。。。。。
青荷小筑如何装病又闹腾,章纪堂理都不想理会。
他回到内室,见沈如是见人的衣裳又都穿了回去,还上前问他,“夫君,没出什么事吧。”
他说没有,见她脸色在烛光下并不似之前一样舒缓,心下更气青荷小筑那三人。
到底是他的亲戚,令她为难了。
他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一下,却见她走到了小榻旁边。
女子抱了他的薄被和枕头,转身叫了他,“夫君,还是睡回到床上来吧。”
章纪堂皱眉,“不用换。”
她却摇了摇头,“方才,纪培约莫都看见了吧。一次或许还说得清,若是再被发现了什么,只怕要说不清了。”
按照演戏全套的原则,夫妻俩是要睡在一起的。
以前两人都不太自在,眼下就算不自在,身边有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也要把戏往全乎里面演去。
她说得认真,章纪堂定定看了她几眼,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待到丹竹取了冰回来,见小榻上被褥没了,章首辅坐到了床边,她们家姑娘正在一旁熏驱蚊的香草。
丹竹愣了愣。
发生了什么?这是要睡一起了?
丹竹傻愣着瞧了两眼,瞧得章纪堂清咳了一声,沈如是连忙将她撵了出去,顺带着也跟她出了门去。
“姑娘,首辅要求的?”丹竹指了指里面。
“不是,我要求的。”
“啊?!”
沈如是同她说了方才的事情,气得丹竹想骂人。
“禹州那三个,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