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为她煮汤熬粥,他生了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不经意地点过她的额头,便会惹得她浑身漫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这年冬天男人都呆在家中陪着她,偶尔给她讲讲民间故事,但更多时候都是看见他一人坐在窗边捣花,面上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后来她明白了,这是在想一个人时的神情。
开春后,男人便常常离家,一日之中只在深夜才能见着他回来,还总是带着一身酒气的,可如何问,他却避之不答。
后来,叶箩跟踪了他,才在一处勾栏院子里见着他,男人是那儿的头牌花魁,多少人争着见他,他的牌子却只为一个人翻。
那是一个富家小姐,她纨绔、恣意,花楼里的男子对她不过玩物,今日爱他,明日便为陌路,叶箩心尖小心暗藏的男人于她,也不过如此。
她当了父亲给她的世间稀世白玄珠,得以成为花楼最大的客人,花魁自然也拒绝不得。
可结果
“说什么呢?”
凉飕飕的声音从那窃窃私语的小仙身后飘过,一回头,便见着那面煞如墨的仙姑,她缓缓抽出袖间云绳,声音似淬了一层冰液
“看来,各位是嫌自个儿的修为太长了?”
“仙姑饶恕,仙姑饶恕!”
那几个小仙哀嚎掐了个决儿,作鸟兽散。
只剩了那个新来的尚且不知遁身决该如何掐,还杵在原地。
“好巧啊,雀熙仙姑。”
女子沉了眸,眼底闪过几许阴鸷,“新来的,我警告你,别好奇太多。”
男人泰然自若,上前直接握住了女子手中云声,温热鼻息俯首帖耳:“我若是不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男人脸上。
“这就是后果。”紫影蔑笑离去。
回了天上日子便沉寂了下来,除了仙协里那些子神仙整日忙碌些指标,其他神仙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而奔月、太虚、雀熙这仨仙界驰名烂泥,整日便厮混在一块儿。
且说回奔月与太虚的陈年赌约,太虚这老无赖,饶是雀熙已经回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却还是偏不认输。
仙容如画,却掩不住眉眼里的无赖,“咱们第一个赌约,我是输了不假,可第二个赌约可不见得会输给你了。”
奔月推搡他一把,直指前头云堆里露出的紫色衣角,“你瞅瞅雀熙那副看破红尘的死样子,你觉着你有可能赢吗!”
话音刚落,一个酒坛子就砸了过来。
“你们两个老不要脸的,又拿我做什么赌约了?”
太虚嘿嘿一笑,坦诚直言,“不过是赌,你和惜槐成仙之后,还会不会成亲。”
那紫影闷头埋在云堆里,从中拔出胳膊指向红衣仙君的方向,“那你就直接付钱给他吧,你输了。”
“不见得——”
这声音不来自太虚,也不来自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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