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仔细看过之后,疑惑道:“这症状……像是服了什么上瘾之物,但到底是什么,倒不清楚。”
只“上瘾”二字就吓得德顺灵魂出窍了,他脸色煞白,连忙让人捆了玄济,堵了嘴抓进宫去。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还叫程栋看押了道观中所有人,连那个太医都一同看押了。
德顺匆匆忙忙回宫,看到陶睿还惊魂未定,将事情详细禀报了一遍,着急道:“皇上,那玄济道长当真如疯癫了一般,皇上,奴才这就让太医院的太医都来给您诊脉。”
陶睿摆摆手,眼睛不离奏折,一边批阅一边笑:“不必,朕好着呢。将玄济带过来,请护国公。”
“是。”德顺细细看陶睿,又回想平日里陶睿的状态,发现他确实不像有不妥的样子,忙应了下来,出去找人。
护国公镇守边关多年,对那边许多事都知之甚详,也曾给陶睿讲过。
他才刚到,陶睿便指着玄济问他,“护国公看看,玄济道长这模样,像不像吸食了胡国的大烟?”
护国公心里一惊,立刻让程栋推他上前,抓住玄济的头发迫使其抬头,仔细看了两眼。
护国公脸色立即严肃起来,还带着两分惊惧地看向陶睿,“皇上,臣确定,就是大烟。皇上您、您用了多少?”
陶睿背着手走到玄济面前,玄济此时极其难受,只余下两分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完了,但在陶睿命人拿下他口中帕子之后,还是哈哈大笑起来,癫狂道:“抓住我又如何?狗皇帝,我死也拉着你一起死,丹药的味道不错吧?哈哈哈哈哈――”
陶睿玩味地笑了,面不改色地骗人,“你那丹药的味道,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啊,朕……可从未尝过。”
玄济一愣,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明明……”
陶睿挑挑眉说:“朕明明每日吃了不少糖豆,那糖豆与你的丹药看上去十分相似罢了。”
玄济瞪大了眼,“你!你――”
“没错,朕早知你是前朝乱党,朕故意的。不然,怎么能利用你和李太医查出你们的据点呢?”
玄济脑袋嗡的一下,挣扎着就要起来,被程栋一脚踹在胸口,再次堵上了嘴,不甘地被拖下去。这次真的完了,陶睿不但知道他,还知道李太医,甚至查到了他们的据点。
护国公等人听到陶睿的话都松了口气,等知道玄济和李太医都是乱党时,又都后怕地冒出冷汗。
护国公沉吟片刻才道:“皇上,臣已经查清乱党据点,是否立刻收网?”
陶睿点了下头,“速速去办,记得,摄政王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是前朝乱党。”
护国公猛地抬头,对上陶睿的视线,心中一震。随即兴奋道:“是,臣明白。”
他终于明白陶睿为什么着急让他查清摄政王的秘密势力。原来是想将他们当做前朝乱党一并清除。
这个时候,不管他们动了摄政王多少人,摄政王都不敢跳出来阻拦,否则他就是勾结乱党,意图造反。除非他真的立即造反,但他们打了摄政王一个措手不及,摄政王反应过来再造反,还来得及吗?京郊大营,也有不少是护国公的部下呢。
在护国公要走之时,陶睿又叫住了他,抬了抬下巴,“带程栋和一队御前侍卫一起去。”
护国公瞬间明白,锦衣卫无法封赏,他一个老人也封不了什么了,这是变相将他的功劳给了他孙子!他立即应下,心中对陶睿更加忠心。
他做得再好也无用,只有他的子孙后代好,家族才会好。
护国公父子走后,陶睿就对德顺吩咐道:“玄济、李太医都是前朝乱党,朕之前信任他们,只不过是迷惑他们罢了。如今他们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此事也不必遮掩,直接闹开,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乱党给朕下毒未成,中了朕的计。”
“是!”德顺应得响亮,至于陶睿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又怎么把丹药换成糖豆,他想不明白,也不必问,只要陶睿没事便好。
这就是做皇帝的好处,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因为皇帝高深莫测,有什么隐秘势力也无需告诉他们。
道观走水,火势还不小,很多人都看见了。
乱党据点正在开会商议,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锦衣卫快速拿下。
锦衣卫手段极多,迷烟、火药、暗器、蒙汗药等等,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从战场上练出来的肃杀手段无人能敌,只不过一个时辰,几个据点就无一漏下,死的死、抓的抓,一只鸽子都没跑出去,其中,包括摄政王手下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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