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直接地说了。
态度还算不错。
不过……她并不会就此原谅他。
宁思坐在床边，仰起头来看着他，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
“然后呢？你现在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心里很爽？”
“……没有。”宋怀憬当即否认，同时还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宁思从前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今天第一次见，还有些稀奇。
看着宋怀憬欲言又止解释的模样，她很想笑。
不过，忍住了。
现在这种情况，她必须保持严肃。
宁思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从宋怀憬身上挪开。
宋怀憬观察着她的表情，原本是在等她回应，谁知她这么半天都没反应。
“你生气了？”宋怀憬压低了声音问她。
“你觉得呢？”宁思不答反问。
“对不起。”宋怀憬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而是率先选择跟她道歉。
再次遇见宁思之后，他把自己前半生没说过的对不起都说了。
不过显然，宁思并不吃这一套。
她现在对他的“对不起”，已经麻木了。
宁思依旧没有回话，一阵沉默蔓延，周围的气流在一点点放慢速度，气压也比之前低了许多。
宋怀憬本身就不善言辞，该解释的话，他刚刚已经解释过了。
现在宁思没有任何反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是宁思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胃里空空如也。
听到这一声之后，宋怀憬立马伸手去拉宁思的胳膊。
“你干什么？”宁思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丢人，而且她本身就没原谅宋怀憬，被他拉着自然不会开心。
“你饿了。”宋怀憬侧过头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去吃饭。”
他根本没有给宁思反抗的机会，话音刚落，就拖着她走出了卧室。
宋怀憬对她家里的格局不是很熟，绕了一圈才找到餐厅和厨房。
他直接拉着宁思进了餐厅，让她在餐椅上坐下来，然后去冰箱里翻东西。
冰箱里有速食面，还有一些青菜，鸡蛋之类的东西。
宋怀憬也没有征询宁思的意见，直接给她下了一碗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