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洞口处的藤蔓便被人扒开一条缝隙,傅之曜眼疾手快抓起衣服盖住沈琉璃的身体,怒喝道:“滚!”
叶风一惊,忙往外滚了滚。
虽没看清洞内的情况,但里面却是两个人的气息。除了主子,还有一人在。
试探性地问了句:“主子,你没事吧?”
傅之曜冷道:“无事,稍等片刻。”
随即,便开始帮沈琉璃穿衣服。
经历过方才那般屈辱性的对待,面对男人给她穿衣服这种小场面,虽觉又羞又气,可反抗不了,自己也没力气穿,沈琉璃只好忿忿地闭上眼,权当是绿琦在服侍她。
穿好衣服后,傅之曜斜眸睨了沈琉璃一眼,手掌落在她心口处,煞有介事地冷嗤了声:“小了点,日后可得好好补补。”
沈琉璃磨牙,却没出言激怒他。
出了横洞,叶风看清傅之曜怀中的女子时,惊讶了一瞬,转瞬便恢复如常。
又是沈琉璃这个灾星!
可瞧着情形似乎不对啊,这沈琉璃怎会如同没了骨头般偎在主子怀里?不经意瞄见沈琉璃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叶风登时便移开了视线,竟是如此。
片刻后,一行人便出了地窨。
钱富不明情况,一看到傅之曜怀中的沈琉璃,顿时被怒火冲昏了头,哪儿顾得生死阁的严令:“主子,这萧国女人屡次伤你,害你,更是害得你差点命丧悬崖,这种女人留着尽给主子惹祸添乱,且让属下杀了她。”
叶风拼命地在旁边使眼色,奈何天色可能太暗,钱富没有看见。
想杀她?
一听声音,沈琉璃便想起此人正是溪边追杀她、又将她踹下悬崖的人,遂冷冷哼道:“你不将我打落悬崖,我会害得你主子坠崖?这分明就是你的过错,还想杀我,来混肴视听,以此遮掩你犯的错?护主不力,我看你才该以死谢罪!”
钱富气得攥紧了铁拳,鼻翼怒张,恨不得一拳打死沈琉璃。但没有傅之曜的命令,却也不敢妄动。
“主子,这女人牙尖嘴利得很,不是善茬……”
傅之曜眸光如鹰隼,冷冷地打断钱富:“她跟我们一道回陈国!”
钱富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沈琉璃,垂头应是。
“我要她活着,可懂?”
钱富一愣,泄气道:“是,属下遵命!”
沈琉璃软绵绵地歪在傅之曜怀里,满脸煞白,顿觉生无可念。
他是铁了心要掳她回陈?
当务之急便是想方设法弄到解药,再……
傅之曜却突然让叶风上前,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打晕她!”
沈琉璃怒目圆瞪,她都这样了,还要打晕她。
下一瞬,后颈一痛,顿时便晕了过去。
……
清泉寨山匪被尽数奸灭的消息,在冀州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为祸乡里近八年的悍匪竟然被人一夕之间团灭了,实乃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从那些受害者女人嘴里得知,解救她们的是一对兄妹,市井民间更是将其传得神乎其神,说书先生一块惊堂木将两兄妹智斗悍匪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没有亲见犹如亲临,甚至有人以他们为原型编排了新戏,唱遍了冀州大街小巷。
而冀州知府刘百川却发现悍匪死相极惨,除了被火烧死,毒死这两种死法以外,还是几十名悍匪竟是被人残忍杀死,断臂残肢到处都是。尤其是那三位悍匪头子,一个死得比一个惨,那位屡次让他们损兵折将的赵清和竟被人剐皮剖腹,五脏六腑皆流了一地,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杀死悍匪的人,竟是比这些悍匪还要凶残百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