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戳之后,他又用针尖若即若离地搔刮那处软肋。
——若是西利亚仍旧不进网,道文就会“渐渐想起来”,再给他狠狠来几针。
西利亚不知道地窖里的那些艳情画,道文竟然不记得那一段,侥幸使西利亚心脏狂跳,他逃避讨论,慌不择路地撞进网中:“我忘了,或许我确实有……有你说的,气质。这么多……我该先穿哪件?”
贵族小姐们的服装相当繁琐,里衣、衬裙、裙撑、上衫、外裙……
“你该先脱。”道文轻轻地说。
西利亚咬了咬嘴唇,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解他的宽领结……
……
那支被道文咬在唇边懒懒吸着的雪茄,茄脚倏地红亮。
chuang尾凳上堆了几件男装。
道文的瞳孔扩张得吓人,它们贪婪地搜刮自西利亚处反射而来的,每一缕莹白、桃粉与淡金的光线。
西利亚僵硬地拿起一件衣物,不知对不对,又讪讪地放下。
“坐下。”道文命令,“我帮你。”
西利亚极不自在地坐下,不知为何,他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坦然地在道文面前luo露,他不住瞟向那条衬裙,它很长,能遮住他。
“我是不是该先穿那条衬裙?”西利亚小声问。
道文拎起一双丝袜:“先穿袜子。”
他单膝跪地,捏着西利亚脚踝,让它搭在自己tui上。
随即,道文把丝袜弄成方便穿的样子,套在西利亚脚上。
西利亚的脚比他小两个鞋码,温暖干燥,五根洁净漂亮的脚趾裹在白丝下,能隐约窥见一抹皮肤的颜se。
道文调整了一下跪姿,像个谦卑周到的男仆。
他用左手握住那伶仃的脚踝,右手箍着袜沿,循着西利亚瘦长的小tui,缓缓……直到袜子穿在正确的位置。
随即,他捻起两条银亮的丝绸系带,用它们绑住袜沿,避免滑脱。
西利亚蜷曲着上身,手肘拄着大tui,双手托腮,老实地任道文摆布。他脸盘很小,被手挡得几乎不剩什么,可透过指缝仍能窥见一些绯红。
过了大约两个世纪,道文终于穿完了那双袜子。
套上衬裙的一刹那,西利亚简直得救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可紧接着,道文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束yao又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那是一件单是瞥一眼就能令纯情少年脸红心跳的束yao,它有一条鹿角撑骨,其上由工匠镌刻着两行爱意炽烈的花体情诗——
“你的手,你的吻,你迷人的眼波,温暖、莹白的身体,灵魂……”
“疼我、全给我,否则我就死,或做你可怜的奴隶而活着。”*
而束yao布料则是以黑为底色,绣纹亮红色的丝质花样,边缘缝缀蕾丝,美艳放浪,它的目的只有一个……
“道文,这件会不会太……”西利亚甚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它,他想不通自己方才怎么没看见它,如果他看见了,他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道文。他简直不敢再看,偏头望着别处,脸蛋红得快爆炸了:“……它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道文反问,仿佛知道他说不出口。趁西利亚羞得浑身僵直的当口,道文的手灵敏地绕了一圈,把束yao给他戴上了。
“或许、或许换一件纯色的!样式简单一些的……”西利亚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地抗议,可道文扯住绑带,猛地收紧了。
“唔……”西利亚顿时只剩下哼唧的力气了。
他失去平衡,踉跄着、本能地去抓床柱,可道文稳稳捞住他,一把勾进怀里,茄脚在耳畔燃起灼人的热浪,而道文的吐息也是热的。
小心,西利亚哥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