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说,秀儿两人脸上生起羞怒,两人相视一眼,下一瞬默契的扑上去,联手再次盒子抢过来,秀儿尖叫道:“娟儿,将她的东西当柴火烧了。”
娟儿闻声,抱起抢过的盒子就往外跑,外间正烧着火盆呢,她将五根竹笛一股脑儿的倒进火盆里,看着火舌卷上去,得意的拍着手站在一边笑着。
看到这一切,苏流萤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响,使劲去挣脱秀儿的纠缠去抢救火盆里的竹笛,可是,秀儿压在她身上,死死拦着她,她根本挣脱不得。
眼睁睁的看着火苗卷上竹笛,苏流萤眸子都红了,她张口咬在秀儿的手臂上,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秀儿吃痛,‘哇哇’大叫起来,娟儿闻声赶来帮忙,取下鞋子,狠狠的抽着她的嘴巴,骂咧咧的让她松嘴。
双拳难敌四手,苏流萤一人那里打得过秀儿娟儿两人,可看着越烧越大的火苗,苏流萤使去了最后的理智。
她咬牙拔下头上的竹簪,用力朝踩在她身上的娟儿脚上扎去。娟儿痛得跌倒在地,苏流萤趁机飞快的从她身下爬起身,抓起一边的茶壶,泼在火盆里。
茶壶里的水只够浇灭蔓到竹笛上的火苗,底下的炭火还是红的,苏流萤却不怕烫似的,赤手迫不及待的将竹笛从火盆里抢救出来。
不顾手指烫起的血泡,她将其中一支竹笛死死的抱在心里,眼泪断线般的落下,哭得无声悲恸……
因大雪突兀而至,原定今日进山狩猎的行程被打乱,慧成帝下令,等风雪过后再进山。
从主营里出来,楼樾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跪在雪地里,浑身雪白,像个雪人。
与他共撑着一把玉骨伞的丽姝公主也看到了雪人,她娇俏笑道:“楼哥哥快看,那个雪人堆得不错!”
风雪太大,迷了眼睛,楼樾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却发现四周的雪是平整的,没有铲动的痕迹,便知道那不是真的雪人。
他心里想到什么,凉凉道:“既然你喜欢,咱们近前去看看。”
楼樾难得主动陪她玩儿,丽姝欢喜得不得了,雀跃着上前,连伞都顾不上打了。
越走越近,漫天风雪里,待楼樾看清那张挂满霜雪的苍白小脸,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住了。
丽姝也发现了雪人其实就是苏流萤,连忙回头想拉楼樾离开,却发现后者已满面冰霜,冷冷的看着她。
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是秀儿和娟儿做的。而丽姝又是两人的主子,所以,心里发虚的丽姝看楼樾拿这种骇人的眼光看自己,心虚变成醋火,公主脾气上头,嚷道:“楼哥哥干嘛拿这种眼光看我?又不是我罚她跪这里的。既便是……即便是秀儿她们,也是她做了错事才会罚她……”
“罚得好!”
楼樾勾唇冷笑,轻嗤道:“看来,公主要扫兴了。这里没有真的雪人,不如等她冻死了,再做成雪人给公主玩儿!”
☆、第30章有何资格
闻言,丽姝公主的小脸变色,楼樾的怒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小脸弊得通红,丽姝冷冷道:“楼哥哥说得对,一个下贱的宫女罢了,能给本公主做玩物,逗乐一番,是她的造化!”
换做其他人,或许丽姝就真的这样做了。
只是,楼樾是她一心要嫁的心仪男子,她如何愿意在他面前留下恶毒的名声。
“不过,在她死之前,本公主倒是要好好将此事查清楚,免得让人说本公主草菅人命。要死,也要让她死得心服口服,让你也心服口服!”
最后这句,却是对楼樾说的。
说罢,她让人架起冰僵的苏流萤带回去,憋着眼泪经过楼樾面前,忍不住想站到他伞下去,见楼樾不留她,终是扭头先走了。
苏流萤被带走后,雪地里留下她跪着的雪痕。楼樾冷冷看了一眼,调头往营帐走。
南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熟知他的脾性,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已是动怒了,不由小心翼翼的劝道:“爷,不过是下人丫头们的打闹,爷不要放在心上。更没必要为了此事与丽姝公主吵嘴,不论怎么说,她都是贵为公主……”
“滚!”
楼樾一声斥喝吓得南山屁股尿流,他苦着脸哀求道:“爷,奴才错了。这么大的雪,爷让奴才滚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