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早在陈立第一次动手不敢使劲,打的全是皮外伤之后,他就收买了陈立。
这次要不是他心灰意冷,决定和他父亲划清界线,他也不会有意激怒他父亲,挨这次打了。
不过,效果还不错。
他父亲不仅被皇帝训斥,他那位好姐姐也落了个恶名,最最重要的是,皇帝不再追究他的一些事,于他算是一举三得了。
不过,陈珏那里,他准备再给她一个教训。
他想知道他的好父亲会不会因此而心疼。
也好一解他心中多年以来的猜测。
这也算是一个试探吧?
陈珞又翻了翻那本《大学》。
除了那幅抓耳挠腮丢簪子画,还有一幅矫揉造作送秋波的画。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珞想着,莫名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送给他的不是春宫画。
要不然可真尴尬啊!
她不会以为他平时闲着无事就看这些吧?
他哪里给她这样的印象让她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陈珞眉头皱得死死的。
陈裕急忙上前,站在旁边一副小心翼翼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道:“要不,我再去把陈御医叫过来给您看看?或者是再给您上点药?”
“不用了!”陈珞随口道,“皇上应该这两天就会派人去江浙了,我要是这么快就能随行,别人肯定觉得我这是在小题大做,在算计我爹。我还不如就这样多躺几天,让大家都知道我爹干了些什么?”
神色间却非常认真地把那本蓝白色《大学》的封皮扒了,露出彩色的《卖油郎》的封面。
陈珞哈哈地笑,再一次牵动了背上的伤,“嗤”了一声。
虽说这次和上次一样被牵动了伤口,可陈裕看着这样的陈珞,却发现他的笑容如此的真诚、开怀,甚至比他被皇帝赏赐的时候还要高兴。
有这样有趣吗?
陈裕有些不理解。
陈珞已吩咐他:“把那几本书也递给我。”陈裕这才发现那匣子里的其他几本书不知道怎么落在了罗汉床旁。
他忙弯腰去捡。
陈珞却交待了他一句:“你捡就捡,别看!”
难道这书里还有什么乾坤不成?
陈裕想着,却也老老实实地没有多看一眼。
陈珞翻开其他的几本就更乐了,特别是那本《站花墙》,写一富家小姐和一穷书生在花墙幽会,互赠宝物的故事。
王小姐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他是拿了她一支千里镜,可她也不是无偿送给他的吧?
他要是帮他们王家说上一句话,他们王家赚得可远远不止这一支千里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