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泽低头看了一眼她,小姑娘细细白白的手指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袖,乌黑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他看了一圈周围,这个村子的确是和平常那些村子没什么区别,村子里头的凡人干瘪瘦小,满脸麻木。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全都是麻木不仁的模样。
“刚刚那个孩子,有人问吗?”师泽问于嘉,把自己的袖子作势要抽出来。
他才一动作,少女就一动,直接放开,背脊挺得笔直的站在那里。
清风抚袖,带动袖角摆动。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泾渭分明,就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似得。
“没有。”于嘉摇头。
师泽打量四周,这情况若是让下面的那些弟子来,除非是经验丰富,要不然极大可能被当做什么都没有给忽略过去了。
“今夜暂且在这里住下。”师泽道,他看向于嘉,“有劳道友。”
师泽不喜和人有过多往来,更不喜那些吱吱哇哇吵吵闹闹的小孩。干脆将此事托付给于嘉。
于嘉得了明枝的启发,从乾坤袋里拿出些许干粮。在这个地方,吃的远远比外面的钱要有用的多。
很快就有人把自家多余空出来的屋舍给他们。
农家里夜里没有什么可做的,油灯耗油,没几家能点的起。入夜之后也都收拾东西各自睡觉了。
明枝被安排到一家已经空置了很久的农舍里。
因为很久都没人住了,所以一股霉味。
虽然有妇人给她收拾过,又铺了稻草,但明枝还是老大不习惯。
这里的味道让她想起以前不怎么好的往事,她看了一眼师泽和于嘉住的屋子,三个人全都是分散开的。现在那两个人的屋子里也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都是乌漆嘛黑的。
看了两眼,她觉得没意思,又回去躺着了。
今天起了风,可能是要变天还是别的,天气也凉下来了。
外面的风吹着外面的稻草屋顶呼啦啦的响,她停了一会,直接闭上了眼。
在陌生的地方她无法入睡,就算疲劳至极,也不过是浅眠。
轻微的脚步声混在风声里,从门口那里传进来,很轻很轻,几乎是踮脚一样。她躺在那里,双目微微睁开。
今天并没有月光,黑布隆冬的。她躺在那里,看着一个短打男人向她走过来。
男人看的出来是个庄稼汉,但是偏偏脚步轻的很轻。
明枝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那男的捻手捻脚靠近,突然一下猛地低头下来,嘴里狠狠的向她纤细的脖颈咬了过去!
原本躺在那里,睡熟了的少女下刻伸手一把薅住那男人的头顶的头发,制住他往下啃咬的力道。
薅住头发的力气极大,几乎可以撕裂头皮。
可是那人不管从头顶上的剧痛和流下来的血,不管不顾的径直往她脖颈上咬。
明枝加大了力道,一把把这男人掀开。
男人咕咚咚砸在墙上,头皮已经被明枝刚才给撕裂,鲜血满头,他喉咙里咕噜两声,爬起来又往她扑过来。
明枝刚才算是手下留情,那男人张着大嘴,又向着她咬过来。
明枝一脚直接踹中了他的心窝,这次她没有什么手下留情,当即那男人心口处凹陷了下去。巨大的力道让他撞破了两扇门板,一路飞了几丈开外,重重的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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