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混蛋年纪渐长,还是一样喜欢戏弄她,幼稚。
贺盾长长呼了口气,无奈问,“阿摩你明日一早便启程,有什么特别要带的么,我给你收拾行装。”
这是不跟他玩了。
杨广目光闪了闪,当真剥了一个喂给她吃了,看她又高兴起来,自己去洗了手,回来看她果然再给他准备衣物,便温声道,“铭心会单独准备,天色不早了,陪我去沐浴,早点歇息了。”
是有点晚了,明早他还要起来赶路奔波。
第二日清晨贺盾自己去找了王韶,得知老大人被调往了并州,吃惊又猝不及防。
贺盾知道这位大人的终末,这些年又同袍做事,这时候听他要去并州任职,心里便很不放心,毕竟路途遥远奔波,王韶又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贺盾想写信给杨坚把人留下来。
就她知道的,王韶去了并州不到一年,出去办差奔波劳累过度,卒于路上了。
生死大事,贺盾也没有瞒着王韶,只说自己卜卦到他的吉凶,据实已告,岂料王韶拒绝了,承接了诏令,今日便要启程。
贺盾无法,只好叮嘱他千万不可过度劳累,又准备了许多药,让随行的仆人一并带上了。
杨广挽留无果,与贺盾一道将老大人送出了扬州城。
贺盾看车马走远了,这才朝杨广道,“阿摩,我写信给父亲,让他注意一下王大人的身体。”
杨广给贺盾拉了拉袍子,遮住他昨夜在她颈肩上留下的痕迹,低声道,“这种事父亲也管不到,你即交代了王韶和他的随从管家,他自己随时注意身体便是,王韶还想为官,这件事说与父亲听,父亲也是鞭长莫及,你多写信给老大人,多多叮嘱便是,有了你的预警,再加上你这些年给他调养过身体,想必会有恶果出现的。”
临行前贺盾也给王韶把过脉,老大人身体还很硬朗,贺盾听杨广一番宽慰,倒是放心了不少。
随从属官都等着了,贺盾便朝杨广道,“阿摩路上小心。”
两人也没再多话,王韶不在,新任的晋王府长史有许多事情要忙,农事这一块便落在了贺盾头上,杨广一走,她便也没日没夜的忙碌起来,多时候也在地州上奔走的,都在江南,距离也不算太远,但因着过于忙碌,倒连信件来往都没有了,只三五日会有暗卫报个平安。
如此过了大半月,贺盾自州郡上回来,才收到了一封自延陵的来信,一坐下来便拆开看了。
拆开里头薄薄的信纸上先是规规整整的几行字。
天净宿云卷,日举长川旦。
飒洒林华落,逶迤风柳散。
孤鹤逝追群,啼莺远相唤。
……
是一首诗,读起来春风洋溢,可见他心情是好极了。
后头坠着一句话。
阿月你的诗集很久未添新,为夫立在长堤之上,特意赋诗一首,赠与阿月,以供阿月你能解一解相思之情。
落款,你的夫君杨广。
哈哈,自恋狂。
贺盾看着信趴在案几上笑,不用看都知晓他写信时不可一世自恋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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