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楚尧转头看了眼熟睡的江北北,小声说道,“研究一下,这本书哪里和我像。”
“研究出来了吗?”
“有点眉目了。”楚尧笑着点头,“可能在她心里,我太意识流了,不好懂,不接地气,太乱。”
“她?北北吗?”严清明打了个哈欠,笑道,“总觉得你们活的很有意思,她拿书形容你,你也拿书形容她呢?”
“是啊。”楚尧回答,“我觉得她也像这本书。”
严清明:“哦?你是说,她也让人读不懂的意思吗?”
“不……是没有主线,想得太多,奏效的事却做得太少。”
尽管听不太懂,但严清明还是顺畅的接了他的话,点头道:“挺有意思的。”
“二哥回那边去,你不放心?”
“没有啊。”严清明摇头,“我表现很明显吗?”
“稍微有点。”楚尧说,“每个人的呼吸频率会影响到周边的人,心乱呼吸声也会乱,我坐在你旁边,也会受到影响。”
“哪里看来的冷知识?”
“自己乱说的。”楚尧笑,“其实是诈大哥的。”
“你心眼儿最坏,以前我跟老二的事,就是你诈出来的。”严清明点了一根烟,打开了车窗,又扭头对开车的楚尧说,“我说这个坏不是贬义词。”
楚尧笑眯眯道:“我知道。”
冷风灌进车内,江北北醒了,换了个方向,闭着眼听两个人闲聊。
“其实我不是很想说,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严清明捏着烟屁股,轻轻笑了一下,像叹息声,“我们也不混圈,也不跟别的交际,就是想老老实实沿着日子本身的轨迹过下去……不太一样吧,所以被你诈出来后,我心乱了好几天。但老二是想说的,他这人脾气有些拗,他什么道理都明白,但就是不服气……我也知道他心里头的想法,经常跟我讲,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过个日子,凭什么不能说。唉……老二有时候能把人气疯。”
江北北刚想发表看法,就听严清明接着说:“北北也是,就不该让她给老二瞎打气,小姑娘懂什么,只懂哥哥们想什么,不懂人心人性。这事真的不能说,也不能过多关注。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仅限于此……提起来,就只是二单元俩大龄单身青年,心里有毛病也好,身体是有毛病也好,总之是一辈子没结婚……我觉得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到我或者老二死了的时候,碑上就写,爱人严清明立或者爱人唐西周立,这就行了。别的也就养老什么的,我们单位挺好的,我不发愁,没孩子也不愁。”
“大哥,你领养一个可能性大吗?”
江北北突然冒出来问他,严清明吓的一蹦,烟灰抖落,烧到了手,手指微微颤动了下。
“就没这个打算。”严清明说,“还是别祸害别人家孩子了……”
“没事大哥,我还年轻,你跟二哥都是我亲哥,你们要是老了走不动路了,我就给你们养老。”
严清明掐灭了烟,回头给她笑了笑,道:“唉,换个话题吧,太沉重了。尧儿,先给我送东山,我也回去一趟。”
到底还是不放心。
送走严清明,秦元终于醒了,抱着行李包,脑袋抵在车窗上,茫然又乖巧地坐着。
“……我幻听了。”他说。
江北北好奇:“听见什么了?”
秦元回答:“我家的麻将声。”
江北北大笑起来。
秦元:“又要回去搓麻将了……”
“你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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