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业内公认的事实。
两天后。
盛千姿收拾了一下,还没休息几天,又要离开刚翻新好的公寓,准备前往影视城定妆拍摄。
下一次回来。
估计又是三个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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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
太阳斜挂天边,寥落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四周暖融融的。
顾绅认真想了一下,感觉自己错了。
一开始他以为,他还有机会去接近她,靠近她,顺便探一探自己的心。
现在,探是探出来了。
“喜欢”二字似乎早已在他脑中留存,他却一直忽视,甚至蒙蔽自己的眼睛,直至今天,才幡然醒悟。
如此状况,顾绅觉得有点难办。
依照某人昨夜的反应,很明显,她对他的爱慕早就荡然无存。
在这一段感情里,她来得快,去得也快,先一步转身,先一步逃离,躲得远远的,完完全全置身事外。
比在草原上奔跑的宝驹,还要洒脱个千倍百倍。
才用了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
宛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无论怎么用力,都使不上劲儿。
进也难,退也难。
算了。
不就是可有可无的喜欢吗?
她能逃,他为什么不能?
从此,互不相见,不出几个月,便能忘得一干二净。
顾绅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回医院上班,做医生该做的事,打开病人的胸腔肋骨,使博弱的心脏在药物和体外循环下停跳,经过手术又恢复跳动,彻底苏醒,生命得以轮回。
其实,早些年,在心脏外科尚未成熟的时候,心外科医生并不被世人所认可。
19世纪外科之父奥地利医生就曾断言:在心脏上动手术,是对外科的亵渎,任何试图在心脏上进行手术的人都将身败名裂。
这条魔咒足足笼罩了外科五十余年。
神奇的是,百年过后,心外科医生却成了大家崇拜和敬重的对象。
临江医院里的小护士对顾绅表现出的爱慕,八成估计都来自于心外科的光环。
顾绅日复一日的工作、上班、手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曾经辗转过那么多国家,去进行医疗援助和学术交流,也曾领略过众多异国的风土人情。
盛千姿这样的女人,在他眼中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他之前就说过,他不喜欢麻烦的女人,也没办法接受这类“麻烦”。
而她,永远站在“麻烦”的顶端。
顾绅说服自己,静下心开始翻阅病历,穿梭于病房之间,公式化地给自己接收的病患,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