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可能在高速上!你要是打电话,我回来就跟他说道说道这山上的树都是谁种的,让他看看我胳膊都给累成什么样了。”张于然的火那是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她都不敢随便给她爸打电话,自己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张文华一下子就哑了火,但她还觉得张思才不能这么浑吧?还能打女人吗?
“张姨,我爸又不傻,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真不想闹成那样,你俩姑娘连户籍都不在咱们村里,你说你真要吵吵谁会站在你这边啊。你拍拍胸脯问问自己这么多年你在村里过的那么消停不就是因为咱们张家人多吗?你们不至于孤儿寡母每个照应,我不想闹开对你们不好。”张于然看似在安慰可是每句话都带刺。
“那你也不能说不让我干了就不让我干了,以后姨就好好上山你别把事做那么绝。”张文华好日子过了很多年了,她娘家虽然没人了但村里亲戚多也没人惹她们娘三甚至对她们很照顾,现在让张于然指出来她浑身一冷,真要是惹了张思才那以后她还能有这种日子吗?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
“张姨我话就说到这儿了,真不行。我家也不是白给人发钱的,你看咱们这儿的护工哪有一天最多四五个小时一个月就能有两千多的。逢年过节有不止一个红包,家里有什么东西都给你带上点。我哥真的是尽心了,咱把话说开了以后我还叫你一声姨,干怎么处怎么处,要是真闹僵了,我也不能保证以后怎么样。”张于然摇了摇头说道:“毕竟你俩姑娘都不姓张。”
过了好一会,张于然才听到张文华的声音,张文华被最后一句话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说啥都没用了,“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封建的。”余谷扫了扫尾巴,歪着头瞅着她,微微发腮的脸圆圆的一双眼睛也圆圆的。
“不是,我倒是想要骂她一顿,到时候真出了事我就不占理了,别人还会觉得我不讲理。跟你说余老师你不是人你不知道,这中间弯弯绕绕的都是学问。”
余谷,怎么有种被骂了的感觉,不过细想起来还真没问题,他真的不是人。
“我去补个封印。”余谷干脆一转身往仓库方向走去。
张于然不明白余老师这又是生的哪一门气,唉,妖精心海底针,她也快步跟了上去,“余老师,你等等我。”
黑鱼泛着肚皮一副他已经是一条废鱼的样。
听到动静他一翻身探着头往外看,果然就看了那只很讨厌的白猫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小姑娘。
“你查清楚了吗?我真的是一条好鱼!”
张于然很是冷酷地说道:“你是不是一条好鱼也改变不了你曾经想吃我的犯罪事实,所以□□是免不了的。”
听了这话杨鱼肚皮一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
“不过在你进行劳动改造之前我想试试你的能力,如果你没什么本事。”
“你就把我给放了?”
“她就把你给炖了。”余谷胡子颤了颤补充道。余谷虽然不知道张于然要干什么不过很是配合,黑鱼也不敢翻肚皮了可怜巴巴地说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张于然抱着手臂提出了第一个考验,“我想问你函数极限的定义是什么,说吧。”高数上第一章内容还算简单吧,不是说是个大学生吗?
杨鱼:“……”
余谷:“……”
“不知道?那就再简单点‘反对幂三指’都是指的什么?”张于然皱起眉头,这条鱼果然是在骗她,难道她们村的学霸真是让这鱼给吃了,这才用这个身份糊弄自己?
余谷:“……”
杨鱼:“……”
“不是,我就是学过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忘了啊!”杨鱼只觉眼前一片星星,头晕脑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人难道让他在水库里做数学题?三十几年了除了被打伤的时候他还真没受过这种委屈。
“你不是学霸吗?大学生你这记忆力不行啊。”张于然刚打消了点的怀疑瞬间又给涨回去了。
杨鱼觉得自己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干脆肚皮一翻飘到水面上,“你炖了我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是有可能忘了的。”余谷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破天荒地替黑鱼说了一句,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了丝同情。
余老师的意见还是要听的,张于然点了点头,“那就算你待定吧。第二个问题你能不能清洁污水?”水池里的水太臭了,她都找不到地方放了这些臭水,刚才测量的时候她都是屏住呼吸才勉强弄完。
“这个可以。”比数学强多了,虽然现在他法力衰退但比总归对于这方面还会一些。
张于然眼睛一亮默默地提起水桶走了出去。大白猫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对着黑鱼有了一丝丝同情。
“就这你行吗?”张于然指了指水已经发黑的水池。
“不是你这是生化武器吧?!”杨鱼使劲地在水桶里扑腾一张鱼脸完全表现不出他的惊恐。这人不会是想要把自己给丢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