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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辛苦了。”

司有言还没有来得及顺势夸他两句,端王又冷声道:“臣因为伤势过重,回来又再次被刺客所伤,所以才在路上耽搁了两个月,并非是臣有意晚归,还请圣上见谅。”

司有言微顿:“皇叔在路上又遭人行刺了?”

“是,一次被人所伤,第二次因臣雇了镖师武夫,所以没有再让刺客得逞,但受了惊吓,路上都不曾睡过好觉。”

“朕一定让人严查刺客身份。”

“不必查了。”端王沉声说道,“臣已经知道刺客是何人所派。”

满朝大臣皆是竖起耳朵细听,司有言皱眉问道:“谁?”

端王伸手指着对面那人,说道:“他,司徒空。”

司徒空没想到端王竟然蠢到这种地步,他竟然说他是凶手?自己做事虽然果断狠心,但是从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端王凭什么指证他?就不怕被他反咬一口?

司徒空暗觉可笑,面上无比惊讶,说道:“王爷何出此言?我素来敬佩王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端王冷笑道:“你三番两次要害我,那刺客所用的兵器都是你统领的暗卫所用,我还留了当时刺客不慎留下的兵器,上面的云纹,就是暗卫所持兵器上惯用的云纹。”

司徒空讶然,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急忙出来,伏地跪下,说道:“臣绝对不敢做这种事,还请皇上明查。”

司有言脸色沉沉,端王得了允许,便让太监去宫外门口取进兵器呈上。司有言看看那兵器上的纹饰,的确是宫中暗卫特有的标志。他抬眼看向司徒空,说道:“确实是暗卫的兵器,国师,暗卫只听朕和你的调动,你要如何解释?”

“皇上如今将暗卫全部交给臣,他们这半年来都是听臣的调遣,但臣万万没有做出这种事。更何况,如果单凭一件兵器就说是暗卫所为,也太过荒谬。”

“荒谬?”端王冷声,“我不但有兵器可以证明,更有证人。皇上,臣的副将和救治臣的大夫一个可以证明刺客的功夫和兵器是司徒空所派,一个可以证明臣身上的伤是致命伤,足以证明司徒空要置臣于死地,只是臣命大,活了下来,没有让他得逞。”

“你那赵副将朕知道,是已故的赵将军之弟,人品颇佳。大夫又是哪一位?”

“他是大周人,恰好在南楚行医,姓杨,名不多,医术十分高超,连南楚皇后的病,都是他治好的。”

“他治好的?”司有言问道,“他是南楚御医?”

“并不是,南楚御医束手无策,南楚太子听说了杨不多的大名,让人寻他进宫治病,没想到只是几天,皇后就病愈了。”

司有言轻轻点头,端王说道:“他们二人已经在外面等了半天。”

司有言心中厌烦端王,但他毕竟是个王爷,还是自己的皇叔,如果不给他一个交代,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相比之下,司徒空是他的左膀右臂,这半年来出谋划策很是得他欢心,反倒是这端王,不知好歹,屡次冒犯,惹人烦恼。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这酷暑下出使南楚的活,就交给他了。

也是司徒空在旁边提议端王,因此……

司有言忽然疑虑起来,司徒空举荐端王去南楚,端王在南楚遇刺。难道……真的是司徒空对端王下手?

他可以留得力的人在身边,但不能容忍那个人违背他的命令,更何况如果一个国师胆敢杀皇亲,那绝对留不得。

司有言立刻有了防范心,说道:“召他们进殿。”

赵副将没怎么来过大殿,他并不如兄长的性子沉稳,进殿后莫名有些紧张。相反独孤羊已经见过司有言和司徒空,心中对他们只有怒和恨,没有敬畏,因此相比下,独孤羊反而更从容淡定。

要是不认识他们的人,还以为赵副将才是那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山野村夫。

两人一齐拜见了圣上,端王不等他们起身,就迫不及待说道:“赵副将,杨大夫,你们定要说实话,这兵器是不是刺客留下的,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赵副将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杨不多,刚站起身的他又重新跪下,高声:“这兵器上的云纹,的确是暗卫所用。但是,这兵器却不是刺客所留,而是王爷命属下在南楚寻人打造的。臣当时不知是什么用途,结果刚刚被召入大殿,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兵器是要诬陷国师所用。”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连司徒空都被这意料外的话打断了已经想好的反驳对策。他狐疑地看着赵副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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