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看着墙上的画,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幸亏及时捂住了嘴,眼泪却不受控制,不停地往下流淌。
“哭什么?画得这么幼稚,难看死了。”
郑淙不停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非常不温柔:
“你不是自己回来了吗?干么要别人带你回家?酸不酸啊?”
“我自己来,擦个眼泪你那么用力干嘛?”
季鱼把他手中一包纸巾都拿过来了,一边擦眼泪,一遍郑重宣誓:
“对啊,我自己回来了,我还要把他带回来!”
“我陪你。”
郑淙笑望着她,只看了一眼,视线匆匆转移到墙上。
虽然画得很幼稚,笔法粗糙得惨不忍睹,但这是他见过最动人心魄的画。
这一刻,他又暗自庆幸,过去的一个多月,他始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不远不近地看着她,而没有走到她面前,告诉她,那些在他心里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的话。
如果没有他,你还有我。
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可以等。
等你对他的爱情慢慢死去,再慢慢滋生出新的爱情。
我会像农夫一样辛勤播种,洒下我满怀的种子。
我将花毕生的精力,去浇灌,施肥,除草。
总有几颗种子会扎下根,长出枝叶,开出花来。
也许结出的果你不会采摘。
尽管不是爱,可也不会差几分。
也许有一天,你会看一眼爱的遗迹,
我坟前的那朵紫罗兰。
这又有何妨?
你在眼前,就能补偿我的千般苦恋。
郑淙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个诗人写的诗,什么时候钻进他脑子里,他有没有记错。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些野草一样的句子一一拔掉,点了一把火,却见鬼了一样,又想起一句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妈一的,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背一句诗,还有那什么名人名言!”他忍不住笑骂道。
季鱼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听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想到的是,他今天在何连翘面前,破天荒地引用比尔·盖茨的话,没想到还挺管用。
“郑淙,谢谢你啊。”
她意识到,昨晚如果没有他,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别谢了,要谢就来点实际的,多笑一笑。”
郑淙把爬山虎重新扯回,盖住墙面。
“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去北京?”
“”郑淙头大,扯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