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等同于把她软禁起来了?
她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一定要自由。若为自由故,爱情和生命皆可抛,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那你去哪?你不是很想去我们船上吗?”郑淙扶着她下床,侧头追问她。
眼前的女人,虽然气是缓过来了,但脸色仍跟个见了光的吸血鬼一样,煞白。
“去哪都行,就是不去船上。”季鱼脚着地,刚要站起来,双脚无法受力,双腿一软,身体迅速往下溜。
“小心!”郑淙手快,抓住她的双臂,扶住了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海坤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一步跨到她身旁,推开郑淙,一手伸入她脖子下,一手放在她双腿膝盖窝下面,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一起带上船。”
“”郑淙还没反应过来,海坤已经抱着季鱼大步走向门口。
“你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很轻,像蚊子哼一样。
“到了船上,自然放你下来。”他的声音也不重,却不容她反驳。
“我说了不去船上。”季鱼气得不行。
他怎么只按他自己的想法来,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你还想死一次?”海坤低头瞪着她,这眼神,就好像她再死一次,他直接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换个酒店,我身上有钱,也有证件,我晚上是骗你们的。我还可以回家”
“等杨队长的人来了再说。”
“”季鱼看着男人始终坚定不移的眼神,欲哭无泪,欲逃无力。
又是一番折腾。
最终,晨曦初露时分,她又回到了鲲鹏号上。
海坤直接把她抱进了船长舱,安顿在他的床一上。
季鱼闭气时间太长,和平时长时间潜水一样,体力消耗很大,身体疲惫不堪,来的路上一直在睡,躺在床一上,睡得更沉了。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
四周很寂静,偶有海浪拍打船壁c沙滩,发出的响声。
房间里光线幽暗,只亮着一盏橘黄的吊灯。
季鱼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谈话,是海坤和郑淙的声音,两个人在书桌前,一站一坐。
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大体知道,警方已经抓到了那四个人,和她料想得差不多,他们只探了她的鼻息,没有气,就以为她死了,所以就跑了。
其中有一个人,大概于心不忍,她一个年轻女人,孤零零地死在酒店里,都没人知道,私底下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报警,她才被及时发现,郑淙也很快赶到,没多久,海坤也到了。
杨泰铭审讯那四个人,海坤也参与了。
一审才知道,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外号叫长刀,是一名通缉犯,刚刚从北方一个沿海城市逃窜到南部来,准备绕道从南部沿海偷渡到日本去。
他已经认罪,他和另外两个渔民,协同日本人捕杀小鲸鱼,但自己没有捕鲸,没这个胆量。
他们知道在中国捕鲸,抓到了判一刑会很重,所以把中国领海内出现的鲸鱼,用渔网拖拉到日本的领海,低价卖给他们捕杀。没想到上次在海上,遇见了鲲鹏号。
在警方逼迫下,他也交代了接手他拖拉的小鲸鱼的下线,那个人的属下都叫他铁哥,只是并不知道这个铁哥在日本境内的行踪。
季鱼听到这些,想起刀疤男和任萍萍通的电话,她确定,任萍萍肯定认识铁哥。这个铁哥并不知道她手中的视频已经被毁,说明这个人和黑鲨不是一伙的。
她想爬起来,告诉他们这些,听到郑淙突然转了话题,问海坤,明天是不是还要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