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祥骇得脸色发白,忙摇头说:“我没有,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官司打到钟令仪跟前。曾庆祥哭着说:“师父,我真的没有弄坏葫芦,就只是摸了下,碰都没碰到葫芦藤上的叶子,是成师兄说葫芦发热,我才摸的。”
钟令仪见他哭的满脸是泪,安慰几句,让他先出去了,面无表情盯着成木看,一直把他看的浑身发毛,这才开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成木内心慌乱表面强装镇定说:“就是曾师弟不小心把葫芦弄坏了。”
钟令仪喝道:“你还不老实交代,你知不知道大殿里设有法阵,只要启动法阵,就能还原三天内发生过的事!”
成木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法阵,知道抵赖不了,干脆扑通一声跪下来,以额触地,大声认错:“师父,我错了!”
钟令仪心想到底是个孩子,一吓唬就露了破绽,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法阵,只是这么点大就知道栽赃,非得给他把心性掰正不可,罚他去太微谷谷口守着。
成木怏怏地去了。
景白等她处理完两人的官司,这才从里面隔间出来,笑道:“看着这些半大孩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也是这么调皮捣蛋,让师长头疼不已。”
钟令仪摇头说:“老实的也太老实了,聪明的又太聪明,真是叫人不省心。”
景白说:“我看那个曾庆祥也该罚,两人罚做一处,任他们争吵翻脸,哪怕大打出手也不要紧,省的以后记恨在心。”
钟令仪想了想说:“也是,少年人打一架就好了,得让他们知道,两人是一体,出了事谁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曾庆祥也被罚去守谷口了。
曾庆祥知道成木栽赃他后,单方面跟成木吵了一架,无论成木怎么嬉皮笑脸赔不是都不理他,就是看守谷口,也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还划了一道线。
这天成木坐在背风处打坐,尝试着引气入体,始终不得要领后,移动到另一边,锲而不舍跟曾庆祥说话:“曾师弟,看什么书啊,这么入神,给我也瞧瞧。”说着探过头去。
曾庆祥拿起手边的棍子,指了指地上的画线,冷着脸说:“脚!”
成木只好把脚缩回来,叹道:“曾师弟,我一时糊涂冤枉了你,可是,可是我不是害怕嘛,怕师父生气把我赶出太微宫,那我又得流落街头讨饭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次吧。”
曾庆祥听的他说怕被赶出去的话,心里有些软化,哼道:“你那是冤枉吗,明明就是栽赃陷害,忒歹毒了!”
成木还在哀求:“曾师弟,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就像师父说的,咱们是师兄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时他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即机警地跳起来,大声喝道:“谁?”
曾庆祥忙抓起地上木棍站了起来。
过了会儿,吴承继飞上来,问:“太微宫是往这里走吗?”
成木上前一步,将曾庆祥护在身后,不客气地问:“你是谁,上太微宫干嘛?”
吴承继看着两人身上一样的道袍,笑道:“嘿,你还挺凶,你是太微宫弟子?”
成木走到大青石旁,指着上面的字说:“看见没,太微宫私地,外人禁止踏入。我守在这里,当然要问清楚你是敌人还是客人了。”
吴承继心想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行了一礼,客客气气说:“敢问昭明君是在太微宫吗?”
成木见他如此,放松下来,“原来你是来找昭明君的啊。曾师弟,通知钟师兄。”
曾庆祥发信号去了。过了会儿钟显御剑而来,见到吴承继,认出他来,讶道:“吴师叔,你怎么在这儿?”
吴承继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来。”
成木在一旁说:“钟师兄,他是来找昭明君的。”
钟显领着吴承继往里走,“吴师叔,请随我来,昭明君这会儿应该在神女湖练剑。”
景白见到吴承继亦是吃了一惊,收起斩霜剑,打量着他说:“你憔悴了许多,是不是颠疾又发作了?后来找无为散人拿过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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