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仪硬邦邦说:“这两天我可能不在。”
顾衍眉头微皱,“你要去哪里?”
钟令仪不回答,把头一甩,径直走了。
顾衍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让人跟出去看她去了哪里。过了会儿那人回来说:“舒师叔,哦不,钟师叔在门口跟昭明君会合,两人一起往城门的方向走了。”
顾衍顿时气闷,这两师兄弟敢情是一块来的,一个在门外等着,一个进门献殷勤,全都没安好心!
钟令仪出来,见到等在那里的景白,他身边还跟着蒋方同。蒋方同看到她,掏出一个玉盒递过去。钟令仪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拳头大的金精,灵气浓郁,几乎没有杂质,品质极佳,谢道:“小方同,这回真是多谢你啦。”
蒋方同忙说不敢,“我只是跑个腿而已,没有误事就好。”
钟令仪笑嘻嘻在他脸上拍了拍,打趣道:“小方同,你也大了,要不要我介绍个好姑娘给你认识啊?你们溟剑宗都是些只知练剑的臭男人,我们灵飞派可是有许多又美貌又温柔的可爱少女哦!”
蒋方同年纪小脸皮薄,被她调侃的满脸通红,讷讷说:“钟姑娘又说笑了。”
钟令仪一本正经说:“我可没有说笑,而是认真替你打算呐,你要想认识哪个姑娘,只要跟我说一声就成,有我居中牵线,包你心想事成。”
蒋方同红着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景白解围道:“好了,别拿方同开玩笑了,他这年纪,最要紧的练习道法,打好基础,他还没筑基呢。”又对蒋方同说:“你进去找蒋师兄吧,我们先走了。”
因在城内,两人没有御剑飞行,而是朝城门的方向款步慢行。钟令仪抬头看天,边走边说:“别看现在晴空万里,今天一定会下雨。”说着看向景白,得意地挑了挑眉,“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吗?”
景白一脸心虚地请教:“愿闻其详。”
钟令仪兴致勃勃说:“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技,你看好了。”她施展灵力,手心刷的一下腾出一团蓝色火焰,又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往那火焰上一扬,蓝色火焰顿时变成黄色,那火焰原本有馒头大,此刻像是缩了水,只有鸡蛋大,一副随时会熄灭的样子。
钟令仪收起灵力,解释道:“火焰变色变小,说明空气里水分增多,便是即将下雨的征兆,就是不知道今儿这场雨下得够不够大,神女湖会不会因此产生漩涡。”
景白说:“放心,今天这场雨肯定小不了。”
钟令仪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咦,你还会看天象不成?”
“我虽不会看天象,不过闷了这些天,也该下一场大雨了。”
钟令仪摇手说:“那可不见得,河洛一带的天气跟东海可不一样,变化无常,说不定只是下一场绵绵细雨,只沾湿地面就完呢。”
景白笑道:“要不我们打个赌?今天这场雨早则下午,迟则晚上,一定会下下来,并且下得不小。”
钟令仪斜眼看他,“我才不上当呢,说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特地找人看过天象?”
景白也不卖关子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找人看天象去?是打扫院子的一个杂役,他年纪大了,有老寒腿,一大早就嚷嚷腿疼,他是本地人,会看天气,还说这雨只怕要下好几天呢。”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出了城后,便御剑往太微宫的方向飞去。
且说蒋方同进了司家别院见到蒋翊,回禀说:“东西已经给了钟姑娘,钟姑娘让我多谢少主。”
蒋翊点头,看了眼坐在屋檐下发呆的司天晴,放低声音问:“钟姑娘和景师弟在做什么?”
蒋方同亦小声说:“两人似乎要出城。”
蒋翊眉头紧蹙,这是一拿到东西,就要赶往太微宫吗?
蒋翊沉吟一番,走回去跟司天晴轻声细语说:“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司天晴横了他一眼,“明天你别再来了,小心我爹把你赶出去。”
蒋翊笑道:“他要赶就让他赶,我就是死皮赖脸不走,他能拿我怎么办。”
司天晴气得捶了他一下。
蒋翊笑着走了,一出了司家别院,脸上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对蒋方同说:“你随我来。”随即祭出飞剑。
蒋方同小心翼翼问:“少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