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要紧事,无非是指点几个小弟子剑法。”
舒令仪眨巴着眼睛看他,“那你能不能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啊?”
景白想着她成天关在屋里,大概是无聊了,说:“你要想出去,我带你出去便是。”
舒令仪摇头,“我不要出去,就要你留下来。”
景白怎么禁得住她这么撒娇,自然是有求必应。舒令仪却又并不缠着他说话聊天,而是自顾自拿出话本,半靠在卧榻上看起来,笑吟吟说:“昭明君,你可以在一旁打坐修炼,我不会妨碍你的。”
景白试了一下,有她在一旁,纵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怎么都静不下心来修炼,干脆放弃,走过去问:“在看什么?这么着迷。”
舒令仪把封面亮给他看,“是关于悬疑断案的故事,我已经看完一本了,你要看吗?”说着拿出储物袋,倒出一大摞话本,“我有好些呢,随便看。”
景白随手拿起一本,翻开一看,里面词句□□大胆,插图更是不堪入目,语气都变了,“你就看这个?”
舒令仪凑过去瞥了一眼,脸色一红,忙抢过来藏在背后,“这个我没看,这些都是从二师兄那儿搜刮来的,可不是我买的。”
景白伸手去拿,“没收了。”
舒令仪连连摇头,“不要,我还要还给二师兄呢,少一本,他又要敲我竹杠了。”
景白按住她,“给我,这种□□之书,害人害己——”
舒令仪怎么抢的过他,眼看就要被他拽走,一个翻身,将话本压在身子底下,双手死死护住,侧头冲他得意一笑。那话本正好压在她胸部,景白不好再动手,气的在她身上打了一下,“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淘气个没完!”
舒令仪冲他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我就不信你没看过这些书!”
景白冷哼一声,甩手就走。
舒令仪忙跳下来,“昭明君,你去哪儿?不是说好陪我的吗?”
“陪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吗?”
舒令仪忙拉住他,“那我不看了,我们说说话吧。”
景白觉得自己不能再跟她呆在一起,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打开门,深深吸了口气,让躁动的心平复下来,“你自己待着吧,我还有点事。”
舒令仪不依不饶跟着他,“你有什么事啊,我陪你吧。”
景白觉得她今天言行举止有些反常,蹙眉看着她,“练了一早上的剑,我还没沐浴呢。”
“那我也去。”
景白吃了一惊。
舒令仪忙说:“我的意思是,你沐浴,我在外面陪着你。”
这种古怪的感觉更强烈了,平时也没见她这么黏着自己啊,景白不由得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令仪看了看周围,小声说:“我怕端木信要杀我。”端木信要是发现颜宗梁的事,估计要气疯了,不知道会不会拿她泄愤,为了保命,她只能寸步不离跟着景白了。
景白不解,“好端端的,端木师兄为什么要杀你。”
舒令仪推着他往前走,“你别管,反正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
景白一脸无奈,“我真的去沐浴。”
舒令仪斩钉截铁说:“那我就在外面等着。”跟屁虫一样跟着景白进了浴池,转了一圈,一脸殷勤说:“昭明君,我新买了澡豆,是漱妆轩出品的,可好用了,洗完香香滑滑的,你用我的吧。”放下一盒澡豆,果然搬了个小杌子坐到门口去了。
景白好气又好笑,只能任由她去。
舒令仪心情甚好,隔着门在那儿哼小调,提醒道:“昭明君,那个澡豆要用手打出泡沫再往身上抹——”一抬头看见端木信凶神恶煞往这边走来,吓得一个激灵,不管不顾往里冲。景白正洗到一半,房门突然打开,忙抓起中衣披上,本来要出声斥责,见到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不由得皱眉,“怎么了这是?”
舒令仪奔过去,躲在他身后,抓着他衣服不放,小声道:“端木信来了。”
话未说完,端木信一脚踢开房门,“颜宗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