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宁昂首挺立,一语不发。
景白看向受害人司天晴,“司姑娘,你没事吧?”
司天晴忿忿说:“我没事,只是仲宣他——”
蒋翊忙打断她:“我也没事。”
“你还说自己没事,你都伤成这样——”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要紧的。”
“还没什么要紧,端木宁就是故意要你受伤,明天的星月之争——”
“司姑娘!”蒋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看着景白说:“我和端木师弟发生了一点冲突,这些事和司姑娘无关。”蒋翊不欲把司天晴牵扯进来,弄成争风吃醋的桃色事件,有损她的清誉,走到端木宁跟前,警告似的说:“端木师弟,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对吧?”
端木宁看了眼司天晴,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舒令仪走过来,“师姐,咱们回去吧,溟剑宗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端木宁因妒生恨做出同门相残之举,溟剑宗执法堂自会处罚他。
司天晴摇头,“不行,仲宣他浑身是伤——”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舒令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景白忙说:“那先送蒋师兄回去,赶紧让医师给他看看。”
司天晴默默点头。
蒋翊、司天晴、景白、舒令仪四人扔下端木宁离开,回到蒋翊住处。溟剑宗医师带来了上好丹药,蒋翊服下后,伤势已是好了许多。司天晴坐在那里陪他说着话,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喂药服侍他,一会儿又追着医师问蒋翊伤势到底如何,对明天的星月之争有没有影响,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舒令仪只好先到外面等她,出来见景白站在院子中间,望着远处苍溟城的方向,看神情竟有几分落寞萧索之意,不由得上前,“昭明君。”
景白淡淡应了一声。
舒令仪搜肠刮肚寻找着话题,“蒋道友看起来伤的很重啊,明天还能上斗法台吗?”心想蒋翊若是因此放弃,段师叔正好白捡一个星月魁首。
景白忽然说:“蒋师兄虽然受伤,但是我却很羡慕他。”
舒令仪不明所以,“这是为什么?”
景白叹道:“蒋师兄受伤,有司姑娘心疼落泪,我若是受伤,又有谁会为我伤心落泪呢?”
舒令仪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心虚不已,转过头去装作欣赏夜景。
景白受到蒋翊今晚勇闯五行剑阵一事的刺激,想起前尘往事,心绪难平,忽然问:“你还是把我当别人吗?”
舒令仪装傻,“昭明君,我当然把你当朋友啊——”
景白直视她的双眼,意味深长说:“我对你可不只是朋友。”
舒令仪似乎察觉到他要说什么,不由得心慌意乱,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故意打岔:“昭明君,师姐好像在叫我。”转身就跑。
景白一把擒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在怕什么,难道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吗?”他早已下定决心,自然容不得舒令仪逃避躲藏装聋作哑。
景白温热的呼吸吹在她颈边,感官忽然变得敏锐起来,皮肤麻麻痒痒,似乎起了鸡皮疙瘩,舒令仪不禁浑身一颤,弱弱叫道:“昭明君——”
景白轻叹一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舒令仪如玉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绯红,轻轻挣动,羞的想要逃离此处。
景白牢牢攥着她纹丝不动,叹息道:“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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