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立即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钟令仪一脸尴尬说:“这羊皮筏子好像没扎紧,要散了——”话未说完,羊皮筏子突然断成两截,钟令仪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景白立即祭出斩霜剑,御剑而行。
钟令仪浑身湿漉漉的趴在一只羊皮口袋上,可怜兮兮看向水面上的景白。
景白摇头,放着好好的船不坐,非要折腾这个什么羊皮筏子,不由得说:“钟道友,你这是何苦来哉?”说着弯下腰,朝钟令仪伸出手,准备把他拉出水面。
钟令仪却露出一个坏笑,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扯。景白一时不防,竟被他扯下斩霜剑,直通通落进水里,气的额头青筋直跳,“钟阿如!”
钟令仪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拍手大笑,“咱们既然是好朋友,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落水也一起落了!”
景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浑身湿透,重新踩上斩霜,理也不理他,径直往对岸飞去。
钟令仪忙跟着祭出飞剑,追了上去,大声说:“景小白,你快看我,快看我!”
景白听他一路鬼叫,实在烦不胜烦,回头扫了他一眼。
“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吗?”
景白毒舌道:“像只落汤鸡。”
“哎呀,不是这个,你没发现我能御剑飞行了吗?”
景白转头看他。
钟令仪一脸显摆说:“对啊,我筑基了,是不是很厉害!”
景白冷着脸不理他,御剑在岸边落下。
钟令仪扯住他袖子,偷眼看他,“小白,你真的生气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要是气不过,那我给你赔罪好了。”说着当真要作揖赔礼。
景白拦住他,没好气说:“钟道友,你是三岁小孩吗,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调皮。”
钟令仪冲他一笑,连连点头。
景白正施法逼出身上水汽,这时一个年轻姑娘从芦苇丛中钻出来,见到钟令仪,急得直跳脚,“你可算回来了,夫人正到处找你。”
钟令仪讶道:“笙歌,你怎么来了?我娘找我干嘛?”
笙歌看看他和景白,露出怀疑的神情,“你偷溜出去好几天,又干什么去了?”
钟令仪施法弄干衣服,散开头发擦拭,面不改色说:“没干什么,一不小心翻了船而已,是吧,重光道友?”
景白不理他。
笙歌问:“这位是?”
钟令仪忙拉着景白介绍:“这位是我好朋友,来自东海溟剑宗,天资卓绝大名鼎鼎的景白景重光就是他。”
笙歌一听是名门子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登不上台面的人物,当即放下心来,拱手行礼,“原来是溟剑宗的道友,欢迎来太微宫,这边请。”
钟令仪问:“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干嘛,有什么事吗?”
笙歌小声说:“极意观来人了。”
“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
笙歌看了眼景白,“回去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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