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忽然问:“你知道摄青鬼怎么来的吗?”
舒令仪摇头。
“若是有人身负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体下面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如果不死的话,便能修炼成半人半鬼的摄青鬼。因此摄青鬼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依靠强烈怨气而生,生前怨气越重,法力越高强,还可以摄取尸体的尸气修炼,厉害的摄青鬼甚至可以鬼魂离体杀人于千里之外。”
舒令仪越听脸色越凝重,“这摄青鬼跟邹家庄有仇?”
景白不置可否。
这时一个侍女来请,说:“庄主请两位仙师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邹弗林这次在自己住的花厅见的两人,靠在座椅上,一脸虚弱说:“老朽身子不适,怠慢两位仙师了,还请见谅。
舒令仪忙问:“庄主身体没事吧?”
邹弗林叹道:“连日来厉鬼作恶,弄的整个庄子的人惊惶不安,老朽亦深受其害,痛失爱子,心忧如焚,以致于夜不能寐,病气入体——不知两位仙师可有应对之策?”
舒令仪明白了,这是在催促他们赶快行动,驱除恶鬼,试探问:“不知庄主可知道这厉鬼来历?为何要缠着邹家庄的人不放?”
邹弗林用拐杖捶地,痛心疾首说:“厉鬼作恶,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老朽那刚刚死去的还未成年的小儿子,至今尸骨未寒!”
舒令仪顿时不说话了。
景白见状说:“庄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将这厉鬼驱除。”
邹弗林拱手道:“两位仙师,不是老朽催促,而是这厉鬼每杀一人,修为便增长一分,天性又狡诈,一察觉到危险,便龟缩不出,越来越难对付。我们也曾想过许多法子,皆不中用,唯有向贵派求救,还请两位仙师速速出手,还我邹家庄上下一个太平!”
景白说:“既如此,那我们便想办法将这厉鬼引出来。”
邹弗林站起来行了一礼,“那就拜托两位了。”
两人忙说不敢当,告辞出来。
出了大门,景白脚步一顿,盯着悬挂在门上的一把桃木剑看了一眼。
舒令仪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小声问怎么了。
景白皱眉说:“那把桃木剑上有剑气。”
“剑气?剑修的剑气?”
景白点头,“我们溟剑宗有一门功法,剑修在结丹之后能将体内剑气分离,存进特定的法器里,用作攻击。”
舒令仪说:“那把桃木剑储存有剑修的剑气?而且还是结丹剑修,那岂不是比什么驱鬼符都要厉害!这个邹庄主跟你们溟剑宗的人有来往?”
景白摇头表示不知道,“也许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吧。”
舒令仪笑道:“说不定是在万法阁买的。”
景白颔首,“确有这个可能。”这个邹庄主一看就不是普通凡人,虽然年纪大修为低,好歹是入了道的修士,有渠道获得一两件非凡法器,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舒令仪抬头望着邹家庄碉堡一样的圆形土楼,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的房间像是蜂巢,感觉压抑又沉重,问:“昭明君,你真要把摄青鬼引出来?”
“不管这摄青鬼跟邹家庄有何仇怨,都要将之驱除,不能让他继续作恶,为祸人间。”
舒令仪点头。
景白径直来到邹弗林小儿子停灵之处,推开棺材盖,问舒令仪:“昨晚的铃铛还有吗?”
“有。”舒令仪忙取出一只铃铛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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