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难免有调皮的时候。”
舒令仪忽然一笑,“好想知道昭明君年少时候的样子。”
景白看着她,往事忽又上心头,当时只道是寻常。
舒令仪心里却在嘀咕昭明君怎么又这样看她,是她玩笑开的太过了吗?轻咳一声,“昭明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白回过神来,拿出一壶酒和两只酒杯。
舒令仪欢呼一声,正要倒酒,忽然又停住了,摇头说:“不行,我还在当差呢,要是像上次那样又喝醉了,那就不好了。”
景白说:“不会醉的,只是普通灵果酒。”
舒令仪尝了一口,酒味淡淡的,像饮品一样,赞道:“甜甜的,好喝,干活累了来上这么一杯,真舒服。”说着眼睛一转,拿出一张寒冰符贴在酒壶上,催动灵力默念口诀,酒壶很快被一层寒冰冻住了,笑道:“这下味道更好了。”
景白看着笑起来。
舒令仪边喝冰镇灵果酒边说:“照看灵草看着简单,其实很麻烦,浇水除虫倒还好,可以施法,除草就难办了,如果施法的话,很容易连着灵草一起拔掉,只能手动清除,偏偏杂草永远比灵草长得快长得好,除一遍草,累得我腰都快断了。”
景白说:“其实也有办法。”抓来一只正在吃草的灵羊,施了个法咒,那灵羊便呆呆的像木偶一样把景白伸到它嘴边的杂草吃了。景白挥了挥手,“去吧。”那灵羊便一头冲进灵草田里,不停啃食同一种杂草。
舒令仪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昭明君,你真是太聪明了,教我好不好?”
景白含笑看着她。
“你又缠着昭明君干嘛啊?”顾衍负手朝两人走来。
舒令仪忙站起来,“师父。”
顾衍眼睛在酒壶上了转了一圈。舒令仪忙说:“师父,我没有偷懒,这也不是酒,只是普通饮品。”说着倒了一杯果酒,放到顾衍面前。
顾衍不免觉得好笑,“又没说你,这么心虚干什么。”
“哪有,我这不是服侍师父嘛,师父,你坐,你坐。”殷勤地用袖子扫了扫凳子,自觉到顾衍身后站着。
顾衍看向景白,“景道友在灵飞派这些天住的可还舒心?”
景白说:“舒姑娘招待的很好。”
顾衍看着舒令仪说:“总算不是一无是处,成天就知道惹事。”
舒令仪悄悄吐了吐舌头,辩解道:“师父,我没有惹事,我只是倒霉。”
“偷卖别人灵宠,连道法课都不上了,这也是倒霉?”
舒令仪顿时不说话了,低头看地上蚂蚁。
顾衍看着她摇头。
景白便说:“金狮灵猴一事怨不得舒姑娘,连我也没认出那是人家养的灵宠。舒姑娘这些天照顾灵草很是辛苦,顾道友就不要苛责了。”
舒令仪忙点头说:“就是就是,师父你看,我都晒黑了,人也瘦了。”
顾衍是听徐珣说她近日清减不少这才特地过来瞧瞧,见她脸上有疲倦之色,有些心疼,“好了,不要卖惨了,坐下吧。”
舒令仪笑嘻嘻在一旁坐下,一脸讨好地叫:“师父。”
顾衍一看她神情就知道有事,“干嘛?”
“师父,你看,这么大一片灵田,光是施法浇水哪忙得过来,能不能弄一个法阵,只要嵌入灵石,就能定时定点自动浇水,岂不是省了许多人力物力?”
顾衍似笑非笑看着她,“是你想省事吧?”
舒令仪一本正经说:“我这也是一片公心嘛,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也没用,要弄法阵,就要灵石,这事归度支堂管,找你颜师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