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只走了一个过场,亲眼看到之后,也不愿多待,带着人在文武百官的恭送下离开了誉王府回宫了。
而燕帝走了之后,文武百官就看到那誉王坐在那里继续发呆,眼神……让人不忍,王爷这是又想起良公主了吧?这与当初的情景多么相似,可惜物是人非啊。
不过一炷香,原本还神情萎靡的男子,一张如玉的俊脸愈发潮红,那种红到滴血的模样让对方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先是不其然地晃了晃脑袋,再晃了晃。
因幅度不大,众人并未察觉,可大概是渴了,誉王突然抬手要去够茶盏,却不小心手不稳之下,弄到了茶壶,响声惊动了众人,迅速朝赵誉城看去,这一看之下,都愣住了:咦?王爷的脸怎么这么红?眼神也这么迷离?这是醉酒了?不可能吧?王爷今晚上没喝酒啊?
也不对……王爷喝了一杯,是皇上亲自赐下的酒水。
可堂堂誉王何时酒量这么差了?一杯倒?
众人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管家已然迅速过来,招呼人收拾了,搀扶起赵誉城,后者已经大着舌头说不出话来了,走路也打飘了。
众人:“……”这也太奇怪了吧,王爷一杯酒腿都软了?这可是上了战场千军万马都不腿软的誉王啊。
众人不知为何莫名想到那杯酒,后脊背都凉了,对视一眼,又迅速摇头,不可能吧?
皇上莫名其妙让誉王醉酒作甚?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缘由了,誉王离开前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后院突然传来响动,像是打架的声响,不过很快动静就消失了,可先前那动静闹得那么大绝对不太对。
很快,那赵管家去而复返,匆匆道:“王爷不胜酒力,已然歇下,诸位大人的还望吃好喝好,今晚怠慢了,改日王爷定当重新宴请诸位。”
主人家都不在了,众人也没了吃酒的心情,纷纷告辞。
只是结伴往外走时,就看到前方有几个侍卫抬着被砸烂的东西往一边抬,他们对视一眼:怎么回事?
有好奇心旺盛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想听听能不能得到什么八卦,他们这一行人绕过假山石,都忍不住停了下来,果然听到拐角后那几个侍卫看到那些大人走了,才开始嘀咕:“……你说王爷今晚上怎么这么奇怪?好好的竟然发酒疯?是不是在前院被那些大人敬酒敬多了?”
“我觉得不太对,就算是发酒疯,王爷怎么一上来就压着那……新王妃……”
“对啊,王爷就像是神智不清了,也把新王妃给吓到了。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婚之夜,两个新郎官打起来的,不过可惜了,那新王妃压根不是王爷的对手,这可不……就被压制住了,就王爷这疯劲儿,估计今晚上……新王妃可有苦头吃了……”
“就是啊,算了算了,赶紧将这些东西抬走吧,院子里放的还有一些,得搬好几趟呢……”
“……”
侍卫的声音渐行渐远,众文武百官都傻了眼:卧槽……王爷发酒疯?一杯酒发酒疯?他们宁愿相信誉王对那新王妃一见钟情再见……不过想想那挺潮的新王妃,默默吞了吞口水,哪种都不可能!
这明显……王爷着了道啊!
王爷只喝了皇上赐下的酒,然后发了酒疯,把新王妃当成良公主“胡闹”……
迅速将整个剧情脑补完了之后的众人:“……”皇上这为了让誉王绝子绝孙还真是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这像一国之君?
有年纪大比较迂腐的,眉头已然皱了起来,莫名……想起了当年才情品性仁德兼备的燕亲王,可惜对方早亡,当初因亲王妃的缘故,亲王不肯纳妃,他们这些老顽固硬是逼着……结果对方一怒之下就让位给了如今这位。
可如今一对比,他们突然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
……
而另一边新房,众人口中“发酒疯”的赵誉城,刚装醉将所有人赶走,与新王妃“干了一架”,最后以“武力镇压”新王妃。
“卧槽你大爷的……你发什么酒疯……救、救命啊……”
“救……”
“……”
新房内不住传来男子嚎叫声,听到的侍卫瑟瑟发抖:太惨了,新王妃真是太惨了……
实际上,周良鱼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上方男子潋滟生波的桃花眼,嘴角扯了扯,时不时一边扯着喉咙喊一句,再一边小声嘀咕:“这不公平,凭什么只我喊?我这形象都被你败坏了!”
“可本王喊也要他们信?”赵誉城眼神清明,单手撑在周良鱼脑侧,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瞧着周良鱼张嘴做戏喊惨的声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凤眸深了深,突然上前:“好,不想喊就不喊了,差不多了。良宵苦短,该……歇了。”
刚演戏演得找到感觉的周良鱼扑腾了一下手脚:“…………”戏是你让演的,是你说停就能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