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倒是长记性了,并未专攻露在外的地方。
翌日,三人用早膳时,思菱公主发现俞大哥有点呆。
“俞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心不在焉的?不会是昨夜的酒还没醒吧?”可昨夜回来的时候,俞大哥明明就是装醉并未真的醉啊?思菱公主挥挥手,俞大哥这一勺粥都喝了几次都没吃下去了。
周良鱼激灵了一下,回过神,神色复杂地瞧着看过来的思菱公主与虞煜临:“我觉得吧……这别馆不干净。”
两人一怔:“啊?怎么不干净了?”
周良鱼咬着汤勺,有点无法启齿:“这别馆的虫子不怕薄荷油也就罢了,竟然……还吃了,这……虫子莫不是成精了啊。”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嘴上的薄荷油不见了……若不是脖颈上的薄荷油还在,他都觉得是不是半夜三更睡得太沉,有人将他在水里涮干净再弄上来了。这就算了,他肚子上这次不仅只有一个了,多了好几个虫叮,且那地方颇一言难尽。
若不是赵誉城那厮绝不可能知晓他已经回来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赵誉城这厮……不过想想,赵誉城若是看到他回来,也不可能这么淡定能瞒过他睿智的小眼神。还有……这厮也不至于口味这么重、这么变态……半夜三更那啥那啥吧?
虞煜临皱眉:“你今晚上还是与我一起睡好了。”
思菱公主也颌首:“对啊俞大哥,这天气越来越热,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
周良鱼摆手:“不必了,我还不信了,对付不了几只小虫子。”周良鱼幽幽眯眼,难道……他真的低估了赵誉城这厮的不要脸程度,真的是这厮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占他便宜?
周良鱼凶巴巴咬了一口汤勺,磕的牙咯吱一下,迅速揉了揉腮帮子:那就不要怪他了……
而另一边,郁公子一大早得到大荆国那边来的消息前来誉王府,从赵管家那里得知赵誉城竟然还在睡?郁公子稀奇地去了主院,推开窗棂,果然看到赵誉城刚起,正在背对着他穿外袍。
大概是听出他的脚步声,赵誉城头也未回:“何事?”
“珏帝来消息,同意了你的打算。你若是动手,他会配合。”郁公子站在窗棂外,依着门框,“你昨晚偷香窃玉去了?难得看到你睡懒觉。”
赵誉城整理衣袖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转身:“你这是太闲了?”
郁公子刚想反驳,一抬眼,眼睛差点瞪突出来:“噗……你这是不是中毒了?怎么嘴巴肿了?”赵誉城神色间闪过一抹异色,一挥衣袖,窗棂直接被大力关上了,差点撞到郁公子的鼻子。“喂喂喂,你不是真的出去胡来吧?你可不能对不起公主啊?”
“再胡说,本王就将许枞调回来。”赵誉城等再打开窗棂时,已戴了面具遮面。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成?”那憨子那么憨,万一真的一回来就下聘,他堂堂郁公子还要不要脸面了?“不过你这到底怎么了?”
“无妨,过敏而已。”赵誉城面无表情,只是敛下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大概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对薄荷过敏,因怕留下痕迹只稍微擦拭掉一些后来离开之前又补上了,可未曾想这么一点也……看来这两日……是不能去小东西那里了。
郁公子刚想多嘴问什么,只是余光瞥见赵誉城幽幽的凤眸,心里毛毛的,怎么觉得后脊背凉凉的?算了,还是不多嘴问了。
而另一边,还不知今晚上虫子不会再光临的周良鱼歇下前,在门口以及窗棂口都细细洒了一层无色粉,只要某人真的来过,必定会留下脚印,到时候就知到底是虫还是“虫”了!
第75章赵誉城:这个……本王亲自来。
周良鱼翌日醒来,外袍没穿就跑过去,拿起一旁备好的荧粉从窗棂下一路蔓延到床榻前,结果,毫无所获!
不是吧?真的不是赵誉城那不要脸的?
周良鱼这才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肚皮,除了昨晚上留下的旧痕,并未添新的痕迹,哦呦,这虫子还分日子的?偶尔咬偶尔不咬?不过若真是赵誉城那厮,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打算抓虫了?
周良鱼熬了挠头看来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他就说嘛……赵誉城这厮虽然不要脸了点,但也没这么变态吧?
尤其是低头瞧着那一路蔓延不规矩往下的红痕。
只是……怎么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可惜呢?本来还想活捉一只虫呢?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确定不是赵誉城了,周良鱼也没多想了,他今个儿还有大事要办。
他很快穿戴整齐之后出去用早膳,思菱公主一看到周良鱼,上下扫了他一圈,奇怪道:“俞大哥,你这是要出去?”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俞大哥穿这么正式。
“对,好不容易来一趟燕京城,可不要好好逛逛?”他先前让人去打探过了,这陶家有个小公子极为得宠,但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书中赵誉城刚开始也以为这样一位陶家主应该不会将陶家的要事告诉这么一位,结果,这陶家主偏偏反其道而行,大概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在这位陶小公子的房间里,开了一个密道,很多重要的陶家的账本以及一些隐秘保命的把柄都在那密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