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城突然俯身凑过去,周良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愣是被赵誉城给压在了石壁与胸膛前,深邃的眉眼带着让周良鱼心慌:“第一,本王何时说过欢喜女子了?本王欢喜的是公主,无论公主是男是女;第二,至于公主说的性别不合适,那很不巧,本王性别男,爱好男。公主……刚好极为符合本王,这……还不合适?”
最后低沉的嗓音愈压越低,几乎是在贴着周良鱼的耳畔说的,温热的呼吸拂在肌肤上,周·直男·鱼抖了抖:“……”整个人突然更不好了,他突然感受到了来自灵魂与身体的双重威胁。
“你、你早就知道了?”周良鱼再蠢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这反应太不对劲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瞒得这么紧。
赵誉城倒是也不隐瞒:“是,本王早就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公主‘亲自’告诉本王的。”
“我?亲自?告诉你的?”去你大爷的,怎么可能?
周良鱼愤怒的握着拳头:“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要乱说。”天知道为了保住小兄弟,他这些时日谨小慎微,就差吓破胆了,他告诉他的?怎么可能?
赵誉城薄唇扬了下,“既然公主忘了,那本王帮公主好好回忆回忆好了。几个月前,公主误闯禁地……本王翌日醒来,就感觉这手边……”
周良鱼听着赵誉城一点点的回忆描述,一张脸经过了各种变化之后,最后成了一盘糖醋鲤鱼,一张脸红得滴血,抬起手,捂住了赵誉城还在继续说的嘴:“闭嘴,你、你你不用说了!”
结果,掌心就被舌忝了下,周良鱼目瞪口呆:“你特么属狗的?”
赵誉城:“狗吃鱼吗?”
周良鱼不知道对方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吃上去了,懵逼着小眼神,还仔细想了想:“大概……吃吧。”
赵誉城:“嗯,那当狗也不错,刚好配一对。”
终于回过神的周良鱼一张脸白白红红,最后,一脚踹了过去:“……”滚犊子,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
结果,某人突然将一个东西递到了他面前,眉眼温柔:“乖了,不气了,先把这个穿上,不觉得……凉么?”
周良鱼僵硬着脖子偏过头,当看到某人手里的一块小白布:“……”他要和离,这日子没法过了!
春祭不过几日,很快就熬过去了,周良鱼发现他这次来了一趟,不仅把自己最后的底牌暴露了,不对,应该是早就暴露了,被赵誉城这厮更加明目张胆的觊觎之外,似乎白来了这一趟。
周良鱼回了誉王府,趁着赵誉城进宫商议朝事,一卷行李,跑去后院跟焦堂宗住了。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焦堂宗吓了一跳,公主这是跟王爷吵架了?
否则好好的干嘛分房睡?
周良鱼双眼含幽带怨地握着焦堂宗的双手:“焦糖啊,公主我对你好不好?”
焦堂宗懵懵颌首:“公主对属下的大恩,没齿难忘。”
“那……你收留我几日好不好?”他先前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不是女子,同塌而眠即使赵誉城有想法,顶多也就嘴上占占便宜,可这一趟春祭之行,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对方压根早就知道自己是男子,还不说出来,这特么是在温水煮青蛙啊,他就是那只青蛙啊。
再待下去,就赵誉城这“禽兽”属性,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他“直男之身”就不保了。
“留……是没问题,可公主……你确定没遇到什么事吗?”焦堂宗总觉得公主这次跟着王爷出去了几次之后,怪怪的,对王爷看似更加抵触了,但他也没感觉到讨厌不喜。
“没事儿没事儿,怎么可能有事嘛。”周良鱼赶紧摇头,总不能说赵誉城那厮不爱女娇娥,惦记他的小XX吧?这叔能忍婶不能忍。
周良鱼本来以为赵誉城这厮肯定晚上一回来肯定是要杀过来的,结果,等他安稳的睡过一晚上,发现赵誉城竟然没出现?
他这是不是在做梦?赵誉城这厮“从良”了?“改邪归正”了?不惦记他了?
随后一连几日,赵誉城都没出现,周良鱼终于放下心了,看来赵誉城终于想清楚了:性别不合适怎么谈恋爱?
只是周良鱼显然想多了,在周良鱼“心惊胆战”度过了几日之后的某天,赵誉城再次出现在了后院。
几乎是赵誉城一出现,周良鱼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迅速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赵誉城倚着门扉,对上周良鱼懵逼的小眼神,嘴角弯了弯,抬步走过去:“公主看来这几日过得不错,焦公子琴技确实高超。”落座在周良鱼一旁,自顾倒了一杯茶水,看向抚琴到一半也愣住的焦堂宗,“焦公子……不继续?”
焦堂宗连忙应了声,继续抚琴。
周良鱼心虚地猛灌了几口茶水,才偷瞄了赵誉城一眼,发现几日不见,这厮心情似乎不错。
大概是注意到了周良鱼偷瞄的目光,赵誉城看过去:“怎么?本王脸上有什么不对的么?让公主这般频频偷瞄?”
“谁、谁偷瞄你了?”周良鱼嘴硬,这不像是赵誉城的作风啊,他呆在焦糖这里这么多天,他竟然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为什么他心里毛毛的,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