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周良鱼抖抖抖沐浴完,挣扎着软着手脚爬到膳桌前时,已经只剩一炷香了。
周良鱼看到那些膳食像是饿狼扑食一样冲过去,只是等他捏着木箸抖抖抖去夹一道菜时,夹到第十次依然铩羽时,周良鱼崩溃了:啊啊啊!
赵誉城淡定地抬抬眉:“要帮忙吗?”
周良鱼小眼神凌厉地扫过去:你特么还想喂不成?
赵誉城:公主不介意,本王自然没意见。
周良鱼幽幽盯着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古怪地笑,将木箸一扔,就在赵誉城以为对方妥协的时候,周良鱼直接上手了。
饶是赵誉城也目瞪口呆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膳桌上上手的。公主你这些年学的礼仪都被狗啃了?
周良鱼本意是想恶心赵誉城,结果发现上手之后更加不舒服了,特么他也是第一次上手好不好?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回去不是让赵誉城看笑话?
赵誉城瞧着这一幕,无奈地走出去,不多时,拿了一块湿帕子回来了,递给了周良鱼。
周良鱼小眼神斜了他一下,赵誉城抬抬眼,就要收回去时,周良鱼迅速夺了过来,迅速将手擦干净了,顿时神清气爽。
想想自己这是干嘛给自己找罪受,这厮想要当下人喂饭,他就等着吃不就行了?
于是……等赵誉城再坐下来,周良鱼凉凉道:“小誉子,本宫想喝粥。”
赵誉城倒是也不介意,端起粥碗,用汤勺舀了递过去第一口,周良鱼生怕对方又使绊子,小心谨慎喝下第一口,确定没问题,第一口既然都吃了,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周良鱼越吃越欢实,想吃什么就喊赵誉城,等终于心满意足,才道:“小誉子啊,你要是别的事情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赵誉城很好说话,温柔道:“吃饱了?”
周良鱼摸着肚皮懒懒点头:“嗯呐。”
赵誉城嘴角弯了弯,可谓是相当残酷无情道:“那可以继续训练了。”
周良鱼:“…………”
而另一边,云王府。
云王大婚当晚,却并未歇在云王妃或者三位嫡庶侧妃那里,反而是一人歇了的消息不动声色的在整个云王府传遍了。
虽然不清楚情况,但都好奇云王这好好的大婚之夜,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哪位妃子那里都没去?这也就算了,接下来云王甚至连出都未出书房,也不许任何人打扰。
姜如蔓被分在了后院极偏的一个院子,本来她心气儿是不顺的,可得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眼底一亮,莫不是……云王哥哥这是故意给姜巧珂还有安家那两个狐狸精难堪?
可等她花了心思仔细打探了一番,使了不少银子稍加推测,终于得到了一些真相。
姜如蔓差点气疯了,浑身都在颤抖,先前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云王对周良鱼那贱人的态度……太不一般了,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在大婚之夜还敢做出这种事?
那皇上呢?皇上什么态度?
姜如蔓心情忐忑不定时,按照第二日的规矩,她们这些后院的女子是要去给正王妃请安的。
在四位进府之前,誉王府还有几个通房,这一次一并被抬为了侍妾,一起去了姜巧珂的苑子请安行礼。
姜巧珂对云王没感情,自然不在意云王的事,可姜如蔓看到比她的苑子大了不止两倍的姜巧珂,嫉妒心顿时就起了。
等其余的女人离开之后,姜如蔓以姐妹谈心为由留了下来,等没有人了之后,姜如蔓一步步靠近了。
姜巧珂气势顿时弱了下来,皱皱眉:“你又想怎么样?”
姜如蔓走过去,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道:“你知道为何昨夜云王没来你屋里吗?”
姜巧珂眉头皱得更紧:“这关你何事?”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可是与誉王……有关啊。”姜如蔓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只是眼底却带着嫉妒。
因为姜巧珂是以正室嫁进来的,她则是庶侧妃,两人的嫁妆也不一样,天差万别,让她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