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忍了很久,发现赵誉城真的没动静了,才松了口气,可刚躺下来,还没睡着,就感觉身边的人再次蜷缩成一团,只是并未醒,仿佛陷入了梦魇一样,嘴里喊着“父王”“娘亲”……
周良鱼大睁着眼,还能不能睡了?
最后只能“含泪受屈”的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在呢在呢……你鱼爹鱼娘都在呢……乖宝宝睡吧睡吧……”
等人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后一有动静,反射性地伸出手去拍。
这样反复几次,不知睡了多久,周良鱼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听到了动静,反射性地又伸出手拍了拍,声音带着鼻音:“嗯……乖宝宝……睡……鱼爹……在呢……”
结果拍着拍着竟然手被挥开了,周良鱼嘀咕了一声,睡个觉还不老实?
于是,迷迷糊糊开口:“唔……你鱼娘也在呢……睡……吧……”
等说完,周良鱼总觉得似乎被人死死盯着,那氛围让他诡异的竟然清醒了下,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结果那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周良鱼勉强眯开一条眼缝,可等看清楚正面无表情凤眸幽幽清醒睨着他的赵誉城,周良鱼一激灵彻底清醒了,卧槽……他刚刚说了啥?
于是,周良鱼几乎是瞬间,卖己求生,迅速变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掐着嗓子唤了声:“官人~”
赵誉城:“…………”
第46章周良鱼:看来……是时候了。
周良鱼随着这谄媚的一声喊出口,脑袋却在急速的运转,装作没看到赵誉城那完全成焦炭的一张黑脸,“娇滴滴”依偎了过去,却被残忍无情地推开了。
“哎呀~”周良鱼顺势往旁边一倒,抬眼的瞬间仿佛才刚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动作一气呵成,可谓是戏精中的戏精了,捂住嘴,难以置信,左顾右盼:“咦,官人呢?宝宝呢?怎么是王爷你啊?”
赵誉城本来一醒来先是被一句“鱼爹”给煞到了,再被一句“鱼娘”给震到了,最后又来了一个大杀招的“官人”,赵誉城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想发作,就看到周良鱼这浮夸的演技。随即瞧着对方像是小媳妇儿一样开始“狡辩”:“王爷你看,这、这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梦里我找到了一个心上人,官人特别贴心,宝宝特别乖巧,我当了贤妻良母可惜官人整日不着家吧,我这又当爹又当娘的……”
等铺垫完了,周良鱼发装作一副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小心翼翼看过去:“王爷啊,我刚刚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当然,就算是说了,王爷也别放心里去,我这……哄‘我家’宝宝呢?”
赵誉城幽幽坐起身,凤眸沉沉:你继续演,本王信一个字算本王输。
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忍了忍,还是把那句“你想生你确定生的出来吗”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周良鱼欲哭无泪:大哥你别这么瞅着我,我心虚。
赵誉城终于开了口:“占本王便宜占得可开心?”
周良鱼正在努力思考还怎么挽回,听到这一句,反射性地点头,意识到什么,迅速摇头:“哈,哈哈哈……怎么会?王爷……误会了。”
只是对上赵誉城“本王看透了一切”的表情,蔫头耷脑:“行行行,我错了还不成?这还不是王爷你,你说过发作前你会去禁地的,你看!你大晚上不睡觉找父王娘亲,我、我这……也没办法啊。”周良鱼的声音越来越小,默默举起爪,“我真错了……”
赵誉城丝毫不为所动:“看来公主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今晚上……公主睡榻。”
周良鱼瞪圆了眼,小火苗簇簇燃烧:过分了啊,“你残忍你冷酷你无情。”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誉城弯了弯嘴角,凤眸幽幽:“本王能更残酷更冷酷更无情。”
周良鱼:“……”你、狠,但就这样认输了,他就不是周鱼鱼了。
于是,等晚上再次要歇了的时候,赵誉城这厮果然残酷无情地将周良鱼的被褥给扔到了软榻上,他则是上了床,床幔一落,可谓是想当的狠心态度坚决了。
周良鱼抱着锦被,幽怨地盯着床幔,拿小眼神“目光中秒杀他道德上谴责他”。
赵誉城丝毫不为所动。
周良鱼将肩膀上的披风往后一抖,抖落了:看来……该是上大招的时候了。
于是,周良鱼从一旁的矮几上,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法宝”,一个半扣的茶杯,拔下束发的玉簪,任一头墨发披散下来,然后那玉簪轻轻一扣,清了清喉咙,就开始了声色俱佳的哀怨小曲儿:“小白菜儿~~地里黄啊~刚出生啊,灭了国啊~长到十七,嫁了人哇~未曾想啊,夫君是个渣~床不给睡,还心狠哇~小白菜儿~~太凄惨哇~呜呜呜~~~”
那幽怨的一把苍凉小声音,随着“咚咚咚”清脆的敲击声,可谓是余音绕梁,哀怨凄婉,听得赵誉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闭嘴。”
周良鱼继续拔高了声音:“小!白菜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