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城被燕帝先一步找了过去,周良鱼则是去了一趟坤宁宫,得了不少赏赐,刚假意要先一步出宫的时候,就看到了燕帝身边的冯贵。
周良鱼故意装作很“惊讶”:“冯大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王爷可回了?”
“公主,杂家正要过来告诉公主,皇上有些正事正与誉王商议,还未完,皇上瞧着时辰不短了,留了誉王在宫里用膳。这不,就遣了杂家过来,请公主一同前去,到时一并出宫回府。”冯贵拱手恭敬道。
“这样啊,既然如此,那就带本宫去吧。”周良鱼没有任何“迟疑”地跟着冯贵走了,只是越是靠近御书房,嘴角却是抽了抽,特么跟赵誉城这厮在燕帝面前演戏,他觉得……这胃疼肾疼心疼。
这能演得下去吗?
周良鱼欲哭无泪,好歹让他缓缓啊,结果昨夜被吓唬了一通,这还没缓过神呢,就被拉过来赶鸭子上架了。
周良鱼到了御书房外,里面传来燕帝装模作样的声音:“外面可是良儿来了?”
冯贵道:“回禀皇上,正是良公主。”
“刚好誉王也在,让良公主进来吧,稍后一通去用膳。”燕帝的话落,冯贵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弓着身请周良鱼踏进了御书房。
周良鱼一步步朝着御书房走去,等抬脚踏进去的时候,深吸一口气:不怕,他认真演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于是……燕帝本意是想真的瞧瞧这两人是不是真的已经圆房了。
他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可偏偏先前得到消息,说是赵誉城将周良鱼以及那些“男宠”重新接进了主院,还传来了两人昨夜……他不信所以想亲眼瞧一瞧。
本来是不怎么相信的,但随着周良鱼一踏进御书房,他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御案前。
就看到周良鱼难得颇为“端庄得体”“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一双含情带电的桃花眼欲语含羞地瞥了正襟危坐的赵誉城,嘴角一弯,低眉垂目轻扭了一下腰,侧了侧身体,捏着帕子捂住了嘴,又忍不住偷瞧了过去,抬眼低眉间都是“女儿家”的娇羞,将那种想看又羞于看的小眼神演绎地淋漓尽致。
赵誉城本来正淡定地坐在那里,听到周良鱼到的消息,本来以为对方意思意思也就罢了,结果一抬眼……
赵誉城猛地攥紧了扶手,才没有失态。
赵誉城:“…………”他凤眸里淡定瞧着,嘴角却是不动声色地抽了抽,虽然早就见识过对方那“演技”,但以前也没觉得那么……一言难尽。
可自从早上醒来亲手感受过,知晓了对方真正的身份,再瞧着这一幕,赵誉城有种一盆水泼下来,辣眼睛想夺门就跑的冲动。
燕帝也看懵逼了,如果周良鱼踏进来的时候他只有一成信,如今瞧着这简直“脱胎换骨”的周良鱼,燕帝:“……”谁要是说没有圆房,他第一个说不信!
“咳咳,咳咳!”燕帝被周良鱼腻歪的眼神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瞧见那一对“小情人”还含情脉脉依依不舍,低咳一声,终于让周良鱼“正常”了些,“哎呀”一声,侧过身背对着赵誉城,朝着燕帝行了行礼:“良儿……见过皇上。”
那能化成绕指柔的声音,听得赵誉城莫名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朝着周良鱼下三路瞄去,有种被雷劈了感觉。
还是说……他其实早上出现了错觉?
燕帝被赵誉城死死锁在周良鱼身上的目光,看得更加十成十信了:不亏他废了这么多的功夫。
收敛了脸上得逞的笑,声音温和道:“良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朕都不认识了。”
周良鱼“温柔”笑笑:“皇上……良儿已经为人妇,以后也会为人母,总归……是要先习惯的哦?”说罢,斜睨了一眼赵誉城,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吃吃直笑。
赵誉城更加用力攥紧了扶手,他很庆幸自己在他踏进来的那一刻,手是放在扶手上的:“……”他现在觉得先前上过药的伤口全部都爆开了,连骨头缝都开始疼了。
燕帝也被周良鱼这腻歪的眼神看得浑身毛毛的,这女人难道陷入爱河就这幅鬼样子?
燕帝大多接触的也就是后宫那些妃子,不过自小被教导礼仪规矩,还真没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过瞧着这一幕,燕帝压根就不用再问下去了。特么谁现在告诉他两人没成事,他才不信。
不过誉王不是有厌女癖么?还是说……
燕帝瞧着周良鱼这模样以及淡定的赵誉城,还是说,是昨夜两人醉酒之后,誉王不胜酒力被良公主给……
燕帝脑补了一番,抖了抖,赶紧带着两人去用膳了。
这一顿晚膳大概是燕帝这辈子看过的最“腻歪”的一顿了,全程目睹周良鱼像是没骨头一样腻歪在赵誉城的身边,即使还注意着外人在,可那眼神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燕帝:“……”不过看到赵誉城并未抵触周良鱼的碰触,燕帝才彻底放了心,很快就让两人回去了。
不过,燕帝还是偷偷派了一个小太监跟着两人,生怕两人不过是“演戏”,虽然他已经完全信了,可骨子里的多疑还是让他做了最后一成准备。
周良鱼这一顿饭假笑地嘴都快僵了,等赵誉城挥退了旁人,周良鱼刚想甩开手恢复正常,就被赵誉城这厮直接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