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公子难以置信地瞧着不远处半抱在一起的人,尤其是周良鱼因为刚刚往下还滑了一下,原本整理好的衣衫还扯了一下,那画面……
郁公子嗖的一下往后一退转身:“抱歉抱歉,看来我来得很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迅速蹿出去并关上了石门,等了一下,石门又再次打开了,郁公子探出一个脑袋:“咦不对啊,这里是地宫吧?良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我眼花了吗?”
周良鱼僵硬着身体:“是你眼花了。”
随即迅速再次躲到了棺樽后。
郁公子:“……”良公主啊,是你智商不够,还是我瞎啊?
赵誉城没想到郁公子来得这么快,瞧着周良鱼“衣衫不整”,皱着眉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扔给了周良鱼,周良鱼迅速穿上了,这才慢悠悠出来了,视线疑惑的在赵誉城与郁公子身上乱瞄。
郁公子迅速摆手:“公主你可别误会,我就是一来开锁的……真的!”
说罢迅速将钥匙扔给了赵誉城,瞧着他身上那血口子啧啧了两声,不过大概是习惯了,倒是没露出任何异样,反倒是挤了挤眼,往周良鱼那边斜睨了一下:什么情况啊?她怎么在这里?
赵誉城并未理他,只是结果钥匙将四肢上锁着的铁链给解开了。
为了防止他发疯伤人,赵誉城在发作之前都会来到这里,亲手将自己先锁住,翌日再由郁公子将钥匙拿来开锁,以前本来都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次……被周良鱼误打误撞闯进来看到了。
赵誉城开完锁之后,将钥匙重新扔给了郁公子,郁公子妥帖收好了之后,赵誉城则是走到墙壁的一处,按了一处按钮,顿时一处的墙壁裂开,露出了一个天然的温泉池,角落则是放着无数套一模一样的衣袍,还有金疮药等一应俱全。
周良鱼默默朝着郁公子挪了过去,这整个地宫里,要么是骷髅,要么是赵誉城这不知什么毛病的,唯一正常的,也就是郁公子了。
赵誉城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瞧见这一幕,脚步顿了顿,看向周良鱼:“过来。”
周良鱼:“……”不!哥拒绝!
郁公子则是吹了声口哨:“哇喔~鸳鸯浴啊?”
他不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誉城幽幽看了郁公子一眼。
后者摸了摸鼻子望天:“……”小爷什么都没说。
赵誉城看向周良鱼:“你先进去洗。”
周良鱼:这么人性?
莫非是歪打正着这厮决定把他当自己人了?
周良鱼迅速蹿了进去,借了赵誉城的一套新衣服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之后,赵誉城才进去,不过郁公子已经不在了,周良鱼绕着转了一圈,研究了一番也没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只能放弃了。
很快赵誉城就出来了,只是离近了还是能嗅到血腥味。
周良鱼想到先前瞧着血肉模糊的模样,嘴贱多了句嘴:“涂药这么快?能涂得好吗?”
赵誉城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良鱼:“哈,哈哈别是够不着吧?”
他本意就是随意缓解一下尴尬,结果赵誉城这厮竟是当真点了一下头:“还真是,要不公主帮本王涂?嗯?”
周良鱼:“……”特么谁想帮你涂啊啊,他只想回去啊赶紧出去啊,这地宫特吓人了好吗?
但是对上赵誉城幽幽的凤眸,周怂怂果断向大佬低头:“哦。”
算了,多刷刷好感保住小命重要,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周良鱼随着赵誉城重新进了密室,赵誉城直接利落地脱了上身的衣袍,露出了整个新伤交叠着旧伤的后背,瞧着那血肉模糊的模样,周良鱼倒是忘记了尴尬,走过去,拿起金疮药绷着表情谨慎的涂了一层,边涂边忍不住给自己拉好感:“那个王爷啊,你看我们这也算是见过血的交情了,你能不能当昨晚没见到过我?今个儿也没见到?当我不存在?”
赵誉城没回头,背脊挺得笔直,仿佛那些伤口都没在他身上一样:“你觉得呢?”
周良鱼默默咬牙:“行……知道了。”就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但他不想知道这么多秘密啊,不想知道面前这位,可能并不是真的赵王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