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城看他一眼:“说。”
“你看你的事我也不多问一句,你能不能将你的手下给撤走,总不能本宫每次出个门,还得跟你报备?你这……是不是过分了?”周良鱼想到上次出门看娇花被拦住,就气,这要是别的也就罢了,他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低了王爷一个头,这能忍?
但对方兵权在我,他只能认怂。
赵誉城:“想随谁随地出门,也不是不可。”
周良鱼一眼有门,眼睛一亮:“王爷你的意思是?”
只要能商量就行,就怕这厮一言不合就直接拒绝了。
赵誉城道:“约法三章,一、在外不许乱来;二、本王不喜女子,若是让本王知晓公主带了不三不四的人回誉王府……那么,本王也有办法让公主永远没办法出誉王府的大门。”
赵誉城说到这的时候,一双凤眸黑漆漆的,那模样让周良鱼感觉到浑身毛毛的,“那第三呢?”
“第三……先前你见到的,最好彻底忘掉。”
周良鱼仔细想了想:“行!”
两人一拍即合,周良鱼解决了心头大患,回到誉王府,直奔自己的苑子,结果发现赵誉城这厮并未下马车,竟然径直走了。
周良鱼眼睛一亮:大晚上的不回王府,莫不是……外面养了娇花?
而他口中的“娇花”郁公子一个时辰后,望着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的赵誉城,头疼:“你别告诉小爷你打算在这里喝一夜?那小爷明儿能直接给你收尸了。”
赵誉城望着外面的一片黑暗,并未说话,只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郁公子叹息一声:“小爷放着家人不陪,陪你一个醉鬼,你倒是说句话啊。”
等赵誉城看过来,郁公子对上他眼底死寂的光,叹息一声:“都十六年了……你还没放下吗?”
“嘭!”随着这一句,赵誉城捏碎了手里的玉盏,吓了郁公子一跳:“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小爷不提了还不行?只是你可别乱来啊,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绝不能功亏一篑,如今还不到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誉城没有说话,许久,才站起身,望着外面寂寥的苍穹:“……是啊,还不到时候,可何时……才是时候呢?”
入夜,周良鱼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闪过先前在慈宁宫门口赵誉城那厮的目光,那种说不清的,但是明显留恋不舍还带着愧疚的目光,让周良鱼总觉得奇怪,赵誉城这厮怎么会用那种目光去看太后?
结果,等周良鱼迷迷糊糊终于睡着的时候,半夜的时候,周良鱼突然觉得像是被什么盯着一样,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床榻边站着一个人,吓得他骤然坐起身,可等看清楚来人时,差点气得一脚踹过去:“赵誉城你又大半夜发什么疯?”
先前在主院的时候,吓了他一跳,这可是后院,不至于又发疯吧?
赵誉城却是紧盯着他:“陪本王喝酒。”
周良鱼:“???”卧槽,你确定你没病?大半夜,喝哪门子酒?你确定不是想酒后兽性大发跟哥发生点什么什么?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周良鱼迅速往后退了两步:“不!我拒绝!”结果……
赵誉城直接将周良鱼用一旁的衣袍一裹,直接就那么……带走了。
直到被放在后院的一处空苑子的房顶上,周良鱼还没懵过神:“……”
他幽幽转头看向不远处仰起头看着夜空的赵誉城:要不是打不过,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等周良鱼冷静下来,嗅了嗅,闻到上好的佳酿的味道,算了……不喝白不喝。
他拿起托盘上的一壶酒,倒了一杯,喝了口:咦,不错,味道挺好。
周良鱼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等一连喝了几杯,不经意抬头才发现赵誉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正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干嘛这么盯着我?”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啊,中秋么,不是刚从中秋宴回来?”赵誉城这厮喝酒喝迷糊了?
“可你为何一点都不难过?”赵誉城开口道。
周良鱼原本正在小品一口的动作一僵:啊?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