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王爷愣是又硬生生吓晕了。使臣这次怎么掐人中都不醒了,欲哭无泪,瞧着小王爷肿成馒头的脚与那一地的玉牡丹,心疼却没办法。
人是小王爷要自己看的,玉是小王爷自己摔的,脚是他自己砸肿的,晕也是自己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晕的,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周良鱼深藏功与名地走了回去,捏着帕子抚了抚额头,走到位置上猛地一回头,吓得文武百官一惊悚,往后退了退:不公主——他们晚上会做噩梦的!
周良鱼这才满意了,接过焦堂宗递过来的面纱,无奈看向燕帝:“皇上你看,都说了惹了风寒,小王爷偏偏还要看,这不会……怪我吧?”
燕帝也被惊悚到了,他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么丑的一张脸!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现在都觉得尚佳郡主美成天仙了!
不行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芝麻饼……
他低下头,就瞧见了铺了一层芝麻的酥糕,赶紧撑住了额头,“拿走拿走。”
冯贵赶紧让小太监将东西都撤走了。
现在唯一淡定的大概就是赵誉城了,他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猛然看到也愣了下,不过没想到……她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到。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玉盏喝了一口,与此同时,遮住了嘴角的笑。
周良鱼抬眼,却刚好捕捉到了:笑什么笑?哥这顺便也帮了你,否则,得罪了这荆小王爷就是得罪了那大荆的摄政王。
赵誉城举起玉盏:不错。
周良鱼:呦,天上下红雨了?
燕帝瞧着乱成一团的大殿,挥手让人去请御医,顺便将荆小王爷给送去偏殿。
使臣嘱咐了随从,这才勉强回到了宴席间,“这……让燕帝看笑话了。”
燕帝:“这也不能怪小王爷,良公主你脸上过敏了也不知提前说一声,这把小王爷吓得?”
周良鱼站起身:“良儿知错了。”
燕帝:“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先过了。”
使臣能怎么说,人是小王爷非要看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赔笑,几番攀谈之后,燕帝虽然没能挑起是誉王与摄政王的嫌隙,好歹没了荆小王爷,这大殿的空气都好了,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厉王,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使臣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周良鱼听到这,扯了下嘴角:又绕回来了,不安好心,老狐狸!
使臣并不确定良公主的事是不是燕帝故意给的下马威,老实了,站起身,恭敬道:“回禀燕帝,是这样的……这次冒昧前来,着实有一事相求。”
“哦?”燕帝垂眼,“何事啊?”
使臣:“二十年前吾国老相爷来过一次大……”想到那会儿还是前朝,使臣吞了回去,“来过一次贵国,留下一子,只是当时老相爷急着回去,没想到,后来找人来寻,已经失去了踪迹,老相爷如今重病在床,想要找回这个儿子,还希望燕帝能帮忙寻找到,了了老相爷的念想。”
“竟然是这样……”燕帝感慨了一下,“既然是老相爷的骨血,朕必定会协助尔等寻找。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有人专门来负责才好,那就……”
燕帝的视线环顾了下面一圈,众人都缩着脖子,都二十多年了,还经历了朝代变迁,这能找到才怪啊?
再说了,总觉得这件事情出力不讨好,一旦找不到,到时候可就……
众人都不怎么想被点到,更何况还有一个拖后腿的荆小王爷,都希望不要点到他们。
燕帝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视线朝着不远处的厉王看去,周良鱼翻了个白眼:就知道燕帝不安好心。
他在燕帝就要开口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突然起身:“皇上,良儿先前虽然不是有意吓唬小王爷的,但毕竟让小王爷受到了惊吓,还砸伤了脚,我着实良心难安,本来想着怎么补偿的,刚好竟然遇到老相爷寻子,良儿斗胆自请接下这件事……替老相爷寻得骨血。”
周良鱼说罢,走出来,到了大殿正中央,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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