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誉城这厮的一把声音太有魔性了,简直魔音穿耳,即使挡住了,光是瞧着赵誉城那上下动着的薄唇,就能脑补一大篇礼仪道德,寡言廉耻。
周良鱼:“……”
半个时辰后,周良鱼终于撑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就看到赵誉城凤眸一瞥,嘴里明明还在给小竹他们说教,眼神里的意味却分明:公主莫不是等不及要听了?
周良鱼:“……”你、狠!
小竹他们抖抖抖,回过神,巴巴瞅着周良鱼:公主救、救命!再听下去,他们真的要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了。
周良鱼直接走到了赵誉城的面前:“行了。”
赵誉城淡定从容继续:“尔等……”
周良鱼咬牙:“这是你逼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犯抽了,或者真的被赵誉城这“魔音穿耳”给洗脑了,周良鱼脑仁里只存在一个想法,不能让这厮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对女人估计都不感兴趣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赵誉城,但是后者哪里会受他威胁,于是,周良鱼脑子一抽,直接就上去“堵”住了赵誉城的嘴。
赵誉城压根没想到周良鱼会做出这种举动,怔愣了一下,迅速偏过头,却还是晚了一步,被周良鱼给亲到了嘴角。
虽然这个方式脑洞清奇,但是效果是显著的。
整个院子……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周良鱼亲完就后悔了,瞪圆了眼:“……”卧槽,他做了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但是等声音一停,天啊,哥终于活过来了,他现在终于知道古人说得活活将人说死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他心虚地望着赵誉城一点点沉冷狠戾下来的凤眸,迅速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风一般拉着焦堂宗小竹他们撒丫子往外狂奔。
“咔嚓!”缩在角落的郁公子愣是硬生生将树枝给掰断了:完了!
他迅速转身,就努力想去爬墙,不知道这会儿跑还来不来得及?
周良鱼显然也是这个想法,只是他刚跑了两步,就感觉脚下虽然还在动,但是四周的景物却是不动了,后衣领一紧,他往下一看,就看到自己双脚已经离了地,还在欢实的动作,跟身后寒气逼人,明显是被人给拽着衣领提了起来。
周良鱼怂哒哒:“本、本宫是女人,打人不打脸!不对,你敢揍本宫试试?”
赵誉城垂着眼,一众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焦堂宗等人立刻跪地:“王爷息怒!”
赵誉城眯着眼,望着这会儿乖巧老实的周良鱼,薄唇冷抿,眼底有猩红一掠而过,慢悠悠一个字一个字道:“本王静候公主嫁进来的那日,我们再继续。”
说罢,赵誉城在自己控制不住之前,松开了手。
周良鱼脑子懵懵的:卧槽,嫁进来的那日,继续?继续什么?继续说教,还是继续……
周良鱼:……哥们儿要不你亲回来,我们一笔勾销了行不行?
赵誉城抬眼:“开门,送客。”
周良鱼直到晕陶陶的出了誉王府,生无可恋地躺在马车的软榻上,脑子还有点懵:今个儿真是一次比一次刺激,他大概真的要成一条……死鱼了。
而另一边,随着周良鱼等人的离开,郁公子还在努力的爬墙,他后悔没有早些年听许枞的话多练练拳脚功夫,赵誉城家的墙怎么这么高这么难爬?
等他爬到一半,就感觉后脊背整个毛毛的,颤巍巍的一回头,就对上了赵誉城沉冷的一双凤眸,眼底波澜不惊,可就那么一眼,看得他一哆嗦,手下一软,又滑回了墙角:“那、那个……是良公主作死亲你的,跟小爷无关啊……小爷是无辜的!”
他脑补了一番当初对方“发作”时的模样,默默吞了吞口水,结果就在他正要喊人的时候,就看到赵誉城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竟直接转身稳稳当当的走了。
郁公子:不是吧?真的没事儿?刚才可是……可是……
他脑海里闪过先前赵誉城的话,说良公主是特别的,先前明明就要发作了,却因为对方松开手竟然又压制住了。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竟然是真的……
这良公主莫不是真的挺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