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亲自促成了她与誉王……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燕云峥猛地攥起一旁的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地开始灌起了酒,大概是动作太过激动,被呛到了,趴在那里死命地咳嗽了起来,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颇为诡异。
姜皇后心疼地看向燕云峥,但是却不敢出声询问,她怕自己一出声,会更加加重对方心底的愤懑,她只能笑着开始招呼众人,将气氛勉强给扭了回来。
赵誉城凤眸在周良鱼与燕云峥身上扫过,瞳仁幽沉,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只是刚落座,就看到周良鱼回来了,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燕云峥?
他的视线落在周良鱼心虚的小眼神上,薄唇抿紧了,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怕是成真了。
不多时,心腹回来,凑近说了两句,赵誉城即使猜到了,可也陡然攥紧了杯盏,修长的手指指骨凸起,看得一直强迫不要往那边看也忍不住偷瞄的周良鱼迅速坐直了身体,心虚:看、看什么?
这厮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吧?
周良鱼低咳一声,回眸“瞪”了回去。
赵誉城幽幽睨了周良鱼一眼,就在这时,冯贵亲自小跑了过来,到了近前,摆了摆手里的拂尘:“誉王,皇上请您去一趟御书房。”
赵誉城:“……”
周良鱼:“!!!”
周良鱼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突然让赵誉城去御书房,燕帝想做什么?先前不是没追问么,难道……是想一个一个逼问?他还没对口供……
周良鱼偷偷往后倚了倚,询问站在他身后从他回来就不安的焦堂宗:“焦糖啊,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誉王先前也被算计了?”
焦堂宗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预感不是什么好事:“我去找誉王的时候,誉王被燕帝身边的大总管带去了御书房,我就立刻去御书房,途中才遇到了誉王。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公主,是我无能。”
周良鱼耷拉下脑袋:焦糖啊,不是你无能,是……燕帝太贼了啊。
特么你都带着几个文武大臣去逛竹林了,还让赵誉城去什么御书房?
这明显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啊?
他就想不通了,燕帝到底是多想不开,为何非要让他跟赵誉城凑成一对?
一个“男女通吃”?一个“厌女”,难道想让他为老赵家留个子嗣?
别说哥没这能力,就算是有,也要人誉王肯“就范”啊?
再说了,燕帝有这么好心?异姓王就剩下一个厉王还活着,结果人就一个郡主,还得用那种方法才能保命,他才不信燕帝会这么好心,这么关心誉王的终身大事。
所以……总归一句话:绝不能顺了燕帝的心。
周良鱼这么思绪翻飞,赵誉城已经站起身,离开前,对上周良鱼的视线,后者偷偷握了握拳头:坚持住啊哥们儿,哥的终身大事就全靠你了!
赵誉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跟着冯贵去了御书房,站在御书房前,一双眼幽深冷漠,周身的气息也冻得冯贵浑身发寒,他推开御书房的房门,躬身:“誉王,请,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
赵誉城踏进去,身后的门扉关上,御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昏暗的余晖洒在房间里,让燕帝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
刚好,燕帝抬眼,朝着他“温和”的笑笑:“誉王来了啊,坐吧,先前让你白跑一趟,都是冯贵那东西,竟然搞错了时辰。朕本来是这会儿才找誉王的,刚刚跟姜丞相他们商讨一些要事,这不耽搁了。”
赵誉城站在那里,只是应了声,并未动弹。
燕帝抬眼:“誉王这是怎么了?”
赵誉城面无表情望着燕帝,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回禀皇上,这几日未睡好,不知皇上召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燕帝放下狼毫笔,轻敲了敲御案:“本来是有一些军中要事想跟誉王商讨一二,不过刚刚朕知晓了另外一件事……所以想先询问一下誉王真假。”
赵誉城垂眼:“不知皇上说得是?”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