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杨川窒息,哭笑不得,“你真没顾上?”
“我这……一时糊涂。”奚月懊恼地一拍头,“罢了!反正回头皇上还得派人去酒楼给咱们回话,若他答应,那时再跟他要人也不迟!实在不行就……请萧山派的师兄弟们帮一帮忙!”
杨川不禁被她笑坏了,然后,这事一时间就成了几人间的笑料。
她行事一贯凌厉,办起正事更是不苟言笑,寻她的笑料可不是件易事。难得寻到了,几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姐!你的一世英名啊!”沈不栖伏在她肩头上狂笑不止,奚月一张脸冷如寒冰,阴恻恻地盯向旁边,原刚笑够了的曾培张仪被她一扫又来了笑劲儿,先后扑哧一声。
“你们够了!”奚月气得一拍桌子,“我不就是……一时失策吗!你们笑什么笑!回头若没有人手,我就拉着你们一起累死!”
“好说好说!”曾培绷住了脸,“跟着你办案我一把好手,门达那点事,我一准全给你挖出来。”
奚月冷然一哼:“这可是你说的!”
张仪则递了杯茶给她:“能不能打个商量,放门达一条生路?”
奚月手上一哆嗦,差点被晃出来的茶水烫了:“你再说一遍?”
张仪抱臂倚着桌子:“西四斩首有什么意思?让他充军流放,我想半道亲手要他的命,行不行?”
“……”奚月嗓中微噎。她理解张仪的恨意之深,却不好应他这事。
眼下是当今天子要办门达,定多大的罪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只能说:“这么着,东厂提督薛飞……到时候交给你手刃,如何?”
张仪稍稍一滞:“薛飞?”
奚月笃然点头。
薛飞手里江湖人的命太多了,不论朝廷怎么看,她都一定要以江湖人的身份了结了这阉官,到时让张仪出一口恶气倒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