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好?
奚月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周围都有什么,然后想起邻街有家金瓯茶楼,是温州一地的练家子常去的。
不如就先去那里吧,如果真要打起来,她好歹能凭白鹿门在温州一地的威望找人把她一把。到时她趁乱跑了,别人盯不上她,她才好去取罪证。
啧,她还没这样当过缩头乌龟呢。不过,当下实在是先寻罪证为要。
奚月便在下一道路口拐了弯,进了邻街,直奔金瓯茶楼。
茶楼门口都有伙计迎客,见她往这边走,十分热情地问:“亿哈揍阿发?”
这是温州话里的“要喝茶吗?”。
温州话冷僻得很,本地人用得流畅,但对外地人来说,要学温州话和要学个番邦语言也没什么两样。奚月心念一动,又扫了眼手里的镜子,点头笑道:“目伐。”
意思是“麻烦”。
伙计就领着她进了门,她找了张离大门不算太远的桌子坐下,伙计便又折回门口接着迎客了。
奚月一边翻开案上的册子挑茶来喝,一边竖着耳朵听。待得下一句“亿哈揍阿发?”传来后,听到的回答是:“喝,有什么好茶?”
看来那二人不是本地人。
太好了,语言上自己有优势,甩开他们的可能就又大了些。
奚月抿笑,一记响指叫来伙计,一串温州话流畅地砸了出来:“给我上壶白毫银针。诸位豪杰,对不住,劳诸位帮个忙。妹子我行走江湖,无意中得罪了京中的奸佞,叫人盯上了,脱不了身。”
她前后语调口气皆没有变化,听上去就像一直在与伙计说话。话声落下,两个刚坐下的锦衣卫不禁奇怪怎么突然间这么多人都扭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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