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二嫂,我真是心疼她,王上赏赐给二王子的?赤奴很是得宠,前几日太医还真出了喜脉,二嫂冲我哭了几回,我也实在想不出安慰她的?话,说到底,男人……”
乌娜珠冷笑两声,“我只能让她不必担心奴才的?孩子,可?她仍担心,可?见在家中二王子是不把那赤奴当奴才的?。
“唏嘘沉吟,乌娜珠再说到四王子也像看?透几分:“都是兄弟,根儿上都一样,他不像二王子放纵,已令我宽慰。”
她真心这样想才好。
“王妃,他若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你也该替他开心呀。”
“话是这么说……”
乌娜珠的?下人早就把暂住的?地方收拾好了,温馨整洁,鲜花是极娇嫩的?品种?,需一日一换。
不过不必担心,最擅此道的?乌娜珠会照顾好它?们。
“真是麻烦你了。”
“为何总对?我客气?”乌娜珠坐到塌沿,和善地笑起来。
“请做好久居的?准备。”
“我们要近前为王上侍疾吗?”
“雍王是请来的?客人,自是不必,你只要跟着你家王爷就好啦,可?是我就没有这么清闲了,今夜就要去替换二嫂。”说着,揉了揉脖子和腰。
见她仿佛甚是疲倦,林风眠让她好好休息,这就告辞了。
夜里,大内送来精致的?饭食,她问一旁的?田庄王爷是不是没有吃饭。
田庄说,王爷已经在前头用过两回宴,一次是戎王宴请大伙,第二次则是王子们的?小宴。眼下被?几个王子拉着饮酒,今夜也未必回得来。
林风眠虽然心中寂寞,但?她并非不会独处的?女子。
从行囊中拿出收罗的?话本,边吃零嘴儿边读,待烛火燃烧的?光渐渐微弱,放下书卷向院中走?去。
树冠高大茂盛,遮住一半蔚蓝的?天空。
“你们去过大梁吗?”
她仰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
“很小的?时候在大梁生活,但?那太久远了,我已经没有乡音了。”田翼说道。
“家在大梁?”
“四海为家。”
田翼田庄的?影子消失,取而?代之,映在青石板的?身影高大倾长。
林风眠都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轻轻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喔,风眠什?么都知道。”
李勖十分喜欢林风眠微笑的?样子,眉眼弯弯,顽皮可?爱,像一朵道路旁随风摇曳的?小花。
“实在是寂寞。”
她说这话,也实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捉弄捉弄他,看?他无可?奈何地摊手「本王也没有办法呢。」
可?是计划落空了,闻言,李勖将她搂紧,飞上了屋顶。
林风眠惊呼一声,然而?下一刻,满天星辰。
方才的?树冠远在他们之下了,此处的?声音也比院中来得清晰,鸟叫虫鸣,风儿穿过树叶会发出嗖嗖的?声音,远处那座高高的?塔顶暮鼓瑟然。
她躺下,看?了会星星,李勖还是抱膝坐在那里。